一定没给这位侯爷送钱,觉得侯爷太坏了,顿时鼓起自己的嘴巴小小地啃了侯爷的脸颊一口。 皇帝那时正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就见嘉靖侯竟不恼,还低头摸了摸得意的胖猫仔儿那昂起的小脑袋,状似纵容,顿时脸色复杂。 这种一见钟……如故的感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因得了此计,因此皇帝便与皇后提及,声情并茂地帮皇后写了中宫谏表,之后兴致勃勃地往前朝朗诵去了,当朝为皇后狠狠地刷了一下声望,之后铁面无私,降罪承恩公府。 他素来是个守承诺的人,答应了太后放过老的,就一个都没有波及,只将之前那几个胆子大的小青年扣住,不论是流放还是罢官,也并不是想要将这几个确实有罪的小子置于死地,只是想要动摇太后与承恩公府在朝中的声望。 意气风发地写了诏书,看着满朝文武在自己的面前越发地服帖,皇帝的心这才有几分安稳,看着最下方站在武将首位的黑衣青年,目中露出了淡淡的温情。 哪怕是做了皇帝,然而最近的一年,他过得并不安稳。 他即位之前,从未在朝中有自己的声望,因此即位之后,很担心朝中对他责难,叫他帝位不稳。 他一个大男人不怕这个,哪怕是叫谁推翻也无所谓,可是他有妻有子,就不能不这样无所谓。 他若是倒了,旁人也就算了,正宫的皇后与太子,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这叫皇帝如何能忍? 心中慢慢地松了一口气,皇帝只觉得前方的道路越发地顺遂,待散了朝,他便有些感激地对下头从他即位便一直支持他的广宁王元湛温声唤道,“阿湛与我一同回宫。” “您该称朕。”元湛眉目冷淡,隐隐带着几分阴郁地看着喜笑颜开的帝王,然而目光一闪,却跟着皇帝往后宫走去,许久之后,方才看似不经意地问道,“皇兄的猫呢?” “它从来都知道分寸,不往前头来的。”皇帝得意地炫耀了一下自家胖猫仔儿很懂规矩,又笑道,“自家兄弟,何必称朕?”他拍了拍元湛的肩膀,看着他嫌弃地将自己的手扒拉开,带着几分感激地说道,“这些时候不是有你给我压阵,朝中也不会这样对我归心。” 先广宁王是亲手打下的功勋,有名的武将,如今的元湛从小儿养在广宁王的军中,自然极有声望,不然不会未过而立,便能站于武将首位。 “它平日里,与谁最亲近?”元湛冷冷地问道。 “一个小混蛋,你提它做什么?”不见元湛听了这话脸色陡然黑了,皇帝继续做疼爱的兄长模样,担忧地说道,“我瞧着几日不见,你怎么仿佛消瘦了许多?你如今忙碌,回府还要照顾王妃,可要保重自己啊。”他顿了顿,便与元湛笑道,“今儿早上,我就叫皇后命御膳房给你炖了最滋补的鸡汤,嘿!听说那鸡拿珍珠喂出来的!”他说得兴致勃勃,没有见着元湛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还在说道,“你说这鸡是不是很珍贵?” 有吃珍珠的鸡么?讲神话故事啊! 元湛还有脑子,冷哼了一声拒绝回答这么个愚蠢的问题。 这兄弟二人正说着话儿一路往皇后的宫中去,走到了半路,皇帝的脸色就是一沉。 远远的小路旁,一个满面泪痕,脱簪待罪的秀美少女,正穿着雪白的衣裳跪在那里,哪怕是膝下是尖锐的石子,却毫不在意,只将头碰在地上,貌似请罪。 “这是……”皇帝大好的心情见了她就慢慢地落下来了,微微皱眉,便冷淡地问道,“你不服侍母后,在这里做这个样子做什么?”他眯了眯眼,目中露出了一丝疑虑来,冷笑问道,“拿这副样子,你是在逼迫朕饶恕你的母家?!” 这跪在地上的女子自然是最近不大走运的静贵人,此时这女孩儿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一样,透着几分凄凉,更叫皇帝心生猜忌。 静贵人看似老实,其实一再生事,叫他说,就该送到冷宫去。 不过是因他才处置了承恩公府,若是在处置静贵人,只怕就叫人看做是针对太后,难免叫人说一句得志猖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