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只看着外头水鸟吟啼, 听着水声潺潺消磨时间。 身后有宫女进来添烛火, 又回禀了句:“娘娘, 皇上派人送东西过来了,是娘娘今日遗落在明月台的手钏, 此时人正在外头候着呢。” 皇后纹丝未动,毫不在意, “东西留下, 叫人回去吧。” 宫女迟疑了片刻, 有些为难, “但......说是不止手钏,还有皇上想对娘娘说的话, 需得要亲口转达才行。” 也不知是什么话,皇后微蹙了眉,却仍旧没转过来,只恹恹吩咐了句,“那传进来吧。” 宫女应了声, 却行退了出去,不多时,来人脚步声轻缓踩在船舱的木板上,渐行渐近,最后停在几步之遥,唤了声:“皎皎。” 那声音清越似玉石,纯澈如甘泉,再熟悉不过,皇后眸中一亮,眉间立时舒展开来,含笑转过身,见他就堪堪站在眼前,秀致挺立的一道身影,金雕玉砌似得齐整舒朗,只站在那里,便足够赏心悦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隔了几步远,教人碰不到触不着。 她又有些不满,朝他伸出手去,埋怨的语气,“为何站那么远,到我身边来。” 她不满了,晏清看着她递过来的手,千回百转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过多犹豫的理由,心下叹气,还是上前几步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又由她拉着,两个人紧挨着坐下。 她仰着脸仔细打量他片刻,问:“这一路坐船好多人都觉不适,你怎么样了?” 晏清摇头说没事,话音方落,她却蹙着眉抚上他眼底的青色痕迹,追问道:“没有不舒服那怎么脸色不好?” 他听着便不由得弯起嘴角,心里是甜的,面上怎么藏的住。 他低着头从怀里掏出手钏重新给她戴上,动作一贯的轻柔,话音温然,“只是许久未曾见到你了,此前又两个月都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我想你想得厉害,总是睡不好,甚至昨晚做噩梦,梦到你再也不理我了,就此再也没能睡着。” 这话可一点都不木讷,真真儿哄到她心里去了。 皇后听着满意,伸出指尖勾起他的下颌教他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地望着,故意问他,“我不相信,那么想我为何都不来找我?嗯?” 她随着质问的语气又靠近些,快要凑到他眼前了。 晏清教她一碰就爱红耳朵,忙握住她捏在下颌的手拿下来,柔声解释,“如今到林永寿跟前了,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我怕贸然去栖梧宫找你教他知道了,此前所做的一切或许都要功亏一篑,你别生气。” 林永寿一心忠于皇帝,眼里容不得异心,他都千辛万苦走到眼前这一步了,万不能因为一点细枝末节自毁前程,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微微挑眉噢了声,怎么会不知道呢,说出来逗他玩儿罢了, 笑意直达眼底,她瞧那一双鲜红的耳朵便起了戏谑的心思,身子斜斜朝他倚过去,手肘撑在他的肩膀上,也不嫌害羞,扬起脸不遮不掩、光明正大地索吻,“亲我,教我高兴了,自然便不生你的气了。” 她面对他,总是强势的像是盛夏里不可直视的骄阳,也像战场上百战不殆的常胜将军,从来单刀直入,势如破竹,没有半分虚招,却也每一次都直取要害,教他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皎皎......” 晏清无奈叹气,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忙身子向后退开些,企图劝说她放弃,“别闹,青天白日的,不好,万一教人看......” 他故作镇定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因她已经环住他的脖颈覆了上来,用柔软丰艳的唇堵住他一切言语,但仍旧只是触碰在一起,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有轻轻地呢喃从双唇间溢出来,“我也想你想得厉害,你说怎么好?” 她想念他,也想念他的亲吻。 怎么好? 晏清根本答不出来,因他自己都是被欲/望捆绑而备受煎熬却束手无策的人,如何还能告诉她怎么才是好的。 她简直像是在勾/引他,但是无奈,他就是一尾心甘情愿上钩的鱼。 所以没有迟疑太久,他伸臂环住她的腰背揽进怀里,认命地闭上眼,放任自己与她一同沉沦,丝丝缕缕汲取她的温存,不似上回那般从烈火中燃烧起来的强烈索取,而像是春风拂柳,缠/绵悱恻。 他的手掌覆在她纤细的腰间,忍不住缓缓摩挲、游移,一寸一寸都是无法克制的情愫在涌动,她感觉得到,于是顺从身体的意愿依偎过去,用力拥紧他。 仿佛两个人严丝合缝的靠拢在一起时,彼此才真正是完整的。 轻柔绵长的亲吻,直等到他察觉自己临近越界的边缘,终于缓缓停下来,自然而然分开,两个人都无需气喘吁吁的平复,这是他在意/乱/情/迷下仅剩的分寸了。 晏清抬手在她脸颊上抚了抚,话音里都是留恋,“我得走了,皇上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