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地眯起眼:“很好笑?” “你觉得呢?”江臣撑着料理台,抖着肩膀抬头看他,见他一下又一下的抹嘴,笑得更加难以抑制,与此同时还不忘揶揄:“味道怎么样?” “你想试试?”时风钺放下手,逼近半步,居高临下地睨着江臣,点漆般的黑眸本就锋利,此时裹挟着怒气,更加摄人。 江臣倒是不怕他这一套,见他逼近也不示弱,顺了顺差点笑岔的气,站直了身子,视线与他齐平,脸上笑意依旧,调侃道:“现在也有不少人爱吃生虾,醉虾就是其中一道,我问问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时少爷的口味罢了。” “我口味和你基本一致。”时风钺凑近他,几乎鼻尖相对,背后的光芒被他挡了一半,眸光都仿佛晦暗起来:“你喜欢我就喜欢。”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口味一致?”江臣气定神闲,哪怕呼吸交融,也丝毫不退。 时风钺眼眸微眯,目光扫过他偏粉的唇,之前他就在想,一个男孩的唇形怎么也能长得这么好看,还有侧颊那颗梨涡,简直让人想要……他眸光明暗,再次凑近些许。 两人鼻尖相抵,却似乎都未察觉,只直直对上彼此的目光,仿佛有一分退让闪烁就会输掉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江臣先避开了视线。 时风钺的呼吸清浅微凉,像是他这个人,可不知为何,这样的凉意不但不让人觉得冷,反而让江臣从心底里浮起一丝燥,像是刚刚在超市时听到时风钺随口带过的话,又像是很早之前每次从时风钺那得到一个答案,然后欠下的一顿又一顿还不清的饭。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时风钺堪称完美的唇上,眸光微暗,没由来地,嗓子有些发干。 鼻尖已经交错,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能用毫米计算,江臣与时风钺同时抬眸。 房间的暖气温度正相宜,可气温却似乎还在上升,料理池的青虾活蹦乱跳,偶尔溅起水花,是这片空间除了呼吸之外唯一的声响。 唇上一凉,江臣视线错愕下移,白玉似的指尖抵在他的唇上,微微粗粝的指腹在他唇上摩挲两下,时风钺退开些许,收回了手,眼底情绪已经悉数敛去,声音却比之前哑了几分,“喜欢这个味道?” 江臣回神,后退了半步,用手背抹了一下唇,闻到了淡淡的腥味,这才想起,刚刚时风钺摩挲他下唇的手指,是他之前揩拭自己唇瓣的手指。 心跳似乎快了些,压下去的燥又往上涌,江臣垂眸抓住一只蹦出料理台的青虾,动作利落的去头开背去虾线,然后放入透明碗里,情绪才平复了下来,语气随意:“我处理虾,闻到的味道可比这大多了。” 时风钺视线落在他垂首时露出的修长颈项上,眸色瞬间暗了下去,又顷刻间掩饰过去,他轻哼一声,移开视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希望等会儿做出来的不会有腥味。” “放心。”江臣也在纷杂的情绪里接他的话,声音却有些飘忽:“保证好吃。” “嗯。”时风钺点点头,重新倚回了冰箱:“我相信你。” 厨房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江臣将一盘虾处理完,时风钺犹如实质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他擦了下手,随口道:“你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做?” 时风钺站直,似乎早就等他这句话:“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把青椒红椒切了。”江臣退开一些,让他看到其他材料的位置:“还有剥蒜。” 时风钺从善如流,洗洗手之后就接过了江臣手里的刀,很快就根据他的要求切了起来,江臣瞥了一眼,惊讶于他利落的刀工,转念一想,时风钺做手术要拿手术刀,可比切菜的难度要大太多了,切菜切得好也不奇怪。 有了时风钺的帮助,前期的准备工作比江臣预计的快了不少,他开火烧油,没多久就做好了第一道菜,不到半小时,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 时风钺全程看着江臣做菜,看流程时就猜到了这顿饭的味道应该不差,但真正尝到时,才知道原来江臣手艺这么好。 他由衷地夸奖了一句:“很好吃。” 江臣扬眉一笑,接下了他的夸赞。 “特别是虾。”时风钺抿了口酒,似笑非笑道:“真的一点儿也吃不出腥味。” “试试这个。”江臣夹了一个虾放进时风钺碗里,“我特意做了标记,给它剪了尾巴,你尝了之后说不定能回味一下刚刚的滋味。” 时风钺夹起碗里的虾,放在眼前看了看,倏地一笑,或许是刚刚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嗓音都像是带着微醺的醉意:“不用回味我也不会忘记。” 江臣敛下闪烁的眸光,嘴角轻轻勾起,似是没听懂他话里有话,“再尝尝这个芹菜香干,我一直觉得这是我做得最好吃的一道素菜。” 时风钺看了眼堆在米饭上绿油油的芹菜,抬眸望向江臣,江臣勾唇回视,还不忘笑道:“快尝尝。” 他夹起一根最小的芹菜,放进嘴里就挑了下眉,快速咀嚼几下咽了下去,立刻喝了一口红酒。 江臣微笑着问:“味道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