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经瑜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那应该就是节目组安排的卧室。 刚才还在犹豫的手忽然有了方向,他毫不犹豫地捏了一下怀澈澈的脸,才朝她侧头用下颌指了指庄园内门的方向:“去吧,晚安。” “晚安。” 怀澈澈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推门就被烟味儿呛了一下。 可还没等她皱起眉头,比烟味好臭更快让她意识到的是另一件事——霍修醒了。 不管他是压根儿还没睡,还是被她吵醒,亦或者是其他,这都让身上带着婚姻,还一声不吭半夜出去私会别人的怀澈澈感觉更难受了。 她这人,唐瑶早前就说过,看着是个凶狠的小老虎,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其实老虎毛底下就是个橡胶的充气老虎。 这头被她爸怀建中磨掉一层皮,那边又被萧经瑜磨掉一层皮,现在就只剩一个看着毛毛茸茸,威风凛凛,实际薄如蝉翼的纸老虎了。 怀澈澈觉得唐瑶这话说的扯淡,非常扯淡。 她这应该叫良心未泯,就是做坏人最低级的水平,坏也坏不彻底。 心里难受的纸老虎打开灯,就看见霍修好像大梦初醒般回过头来,把手上的烟顺手灭在了茶几的烟灰缸里。 “你回来了?” “你怎么醒了?” 两人异口同声,霍修看了一眼床的方向:“发现你不见了,就醒了。” “我出去了一下……”怀澈澈手背在身后,已经悄悄地攒成了个小拳头,“萧经瑜刚来找我了。” “嗯,我看见了。”霍修声音忽然比刚才轻了两个度,眼睛里露出些微失落的痕迹,“他刚送你进来。” 怀澈澈自诩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尤其她这种身家,小时候就经常遇到那种市侩的同学,顶着楚楚可怜的表情想从她身上求取点什么,让她早早就对情绪的人造痕迹极为敏感,也对大部分所谓‘可怜’麻木。 但是霍修不同,他喜怒不是很形于色,神情很淡,好像比起袒露给对方,内心更倾向于隐忍,可这一切却偏又不是无迹可寻,逼得她只能愈发往深里看,可这愈发往深里看,她就越会被霍修的情绪感染,与他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共情。 她其实明明可以说上一声的,明明霍修对这一切都知情,但是她却选择偷偷跑出去了,害得别人白白在这里担心。 小姑娘站在原地,嗫啜了半天,满脑子都想着要怎么道歉,但霍修却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宽容地伸出手抱了抱她:“刚刷过牙又喝了牛奶,再去重新刷一次,然后好好睡觉吧。” 怀澈澈你真是个坏女人。 你欺负霍修,你欺负人,你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欺负别人的坏东西了! 怀澈澈整个心都酸成了一团,脑袋埋在霍修怀里哼哼唧唧了两声,但对不起已经到了嘴边,就是干巴巴地说不出口。 芋泥牛奶留到第二天会坏,她干脆狠狠心剩下半杯全扔进了垃圾桶,顺从地重新进入浴室刷牙。 出来的时候,霍修已经在床边坐下,刚才那一点有迹可循的情绪已经完全找不到踪迹,恢复到了平时温和平静的模样。 见怀澈澈已经重新刷好牙,霍修也站起身:“我也去刷一下,刚抽了烟。” 呜呜! 怀澈澈又被他一句平静的话带起无限愧意,现在心里难过的简直想去床上打几个滚。 霍修出来的时候,就看小姑娘满脸写着自责,只躺在床上最边缘的位置,一副准备把这张床让给他以缓解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