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立马明白是陈桉先前喝过的水。 他正对着陈桉留下的口红印记慢悠悠灌下了半瓶水。 心情诡异地又变好了一点。 陈桉跟林安安话说完了杂七杂八的话,陈桉突然就收到了林安安的微信消息。 “干嘛啊。”她小声抱怨,点来了信息。 林安安:你好像从来都没怎么提起过这个哥哥,我还以为他跟你爸妈一样。没想到对你还挺好的,这么早都陪你出来了。 原来是碍于当事人在场。 陈桉也打字回复:平时没必要提他啊,我们之前也不熟。 林安安:不熟? 陈桉:是啊。他跟我差6岁,也就是说,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就已经毕业上初一了,在学校里也碰不到的。我爸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从小上的就是寄宿制学校,跟我没什么交集的。 林安安:你家这教育模式也挺奇怪的,也不怕你俩离心背德。 陈桉一边打字一边腹诽:离心不离心现在是没看出来,但背德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 而打出来的字却是:大不了各过各的,他也就给我提供了一个住所而已,我还付了钱的,这就是二十四孝好哥哥啦?再说了,就这备考的几个月而已。 林安安嗤笑了一声,也就是陈桉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才会觉得陈榆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些。 2000块钱的合租费或许真的能在杭城租到一个不错地段的房子,但根本找不到这样一个包揽了全部家务跟伙食的同居室友。 陈桉的性子倔,她也不好跟着犟,好在这几年早就锻炼出了沟通技巧,只要顺着陈桉的毛撸:行,就这几个月。 陈桉这时候反倒细数起陈榆的好来了:其实,他也算是个好哥哥吧。 林安安无意再争辩,她抬起头想看看到什么地方了。但抬眼就看见了陈榆在通过后视镜看陈桉。 观察到她的眼神后,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不是吧,阿sir,我就跟你妹妹聊个天而已。怎么搞得好像我要带她私奔了一样。 她直觉觉得陈桉的这个哥哥很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要到地方了。”陈榆说。 林安安推了推陈桉:“收拾一下,要走了。” “不用。”陈桉用零食夹夹好薯片,防止吸水受潮,“我哥自己会弄的。” “对吧?哥哥。”陈桉仰起头,朝陈榆使了个眼神。 “嗯。”汽车平稳地驶入停车场,陈榆点了点头。 林安安看着驾驶室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东西,又看这后座上掉落的薯片琐屑与乱放的杂七杂八的零食,产生了强烈的吐槽欲望:陈桉迟早有一天要被自己的哥哥养得四肢退化。 陈榆已经提前在公众号上进行了预约,叁个人购票就进入了庙里,还附赠了叁柱香。 陈桉对这些玄学的并不在乎,只是觉得寺庙好看。土黄色明亮,再加上四周生机勃勃的树木,的确能让人身心安宁下来。 她学着周围的阿婆阿公们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佛祖保佑我一举高中,金榜题名。 旁边的林安安更世俗:佛祖保佑我工作顺利,大富大贵。 只有陈榆虽然也跪了下来,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拜了拜。 旁边的阿公听着陈桉她们念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庙里供奉的不是佛祖,是观音跟韦驮菩萨。你们该学学旁边的小哥,礼佛得静下心来,许的愿望才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