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一时有些气愤,闷闷地说:“他们五人都在外面骑马,就我一个人坐马车里面,你让我的兵怎么看我?” 聂青婉说:“什么怎么看你,他们骑马是因为他们不是未来太子,不是未来的帝王,他们不用争分夺秒的去学习,可你不一样。” 殷玄被她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 他总不能说他不做太子,不做皇帝吧? 殷玄郁闷地拿起书,坐在那里看了起来,虽然真的看不下去,可还是得逼着自己。 他当然可以不做这个太子,不做这个帝王,随心所欲地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他真的随心所欲过吗? 从来没有过。 以前没有过,未来也不会有。 而以前的日子他不想过了,就得逼着让自己尽量适应未来的生活,痛苦的学习,痛苦的成长,然后蜕变成另一个脱胎换骨的自己。 殷玄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慢慢的心底里的闷气和火气就散了,越看越宁静,越看越入心。 聂青婉淡扫了他一眼,欣慰地笑了笑。 聂音见殷玄能心平气和地看书了,也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 除了聂青婉和殷玄以及聂音在马车里外,其他人全部都在外面,人不多,五将骑马,另一万两千士兵坐战车随行。 这一路行军,看着像是行军,但却像是游玩。 聂青婉并不急着赶路,往往都是到了晚上就安营扎寨,让殷玄等人领着士兵们去猎野味回来,作为晚上的大餐。 如果有路遇城镇,她也不进城,就安扎在外面,让殷玄带人去城里买些干粮和其它吃的,来分发给士兵们享用。 殷玄每回进了城镇,回来都会给聂青婉带玩具。 虽然聂青婉每回看到玩具都顶顶嫌弃,斥责他一番,但转眼她就欢天喜地地把玩具收下了,等白天殷玄上马车看书的时候,她就把那些玩具都拿出来,当着他的面玩着。 殷玄每每笑着斜她一眼,也不管她,继续认真看自己的书。 他知道,她受了他的玩具,可内心里又别扭,她老把自己置身在他娘的位置,可又管不住那小孩儿心性,就这般故意拿他买给她的玩具来打扰他。 殷玄知道,他一旦分神,她就有理由责备他了。 他才不上当呢! 殷玄笑着看自己的书,偶尔还会去翻翻字典,翻翻经典,完全不管她。 聂青婉见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成了,气的将玩具一扔,挨个地传唤殷天野,陈温斩,聂西峰,聂不为和封昌。 这几日虽然游玩似的行军,但正经事儿也没落下。 行军的同时,他五人会分批轮流着离开大队伍,去打探所经州镇的当地民生,都是悄无声息进行的,等打探回来,他们就会向聂青婉说。 所以这一路上,聂青婉也没闲着。 当然,聂音也没闲着。 聂音在旁边做记录,包括他们一路走过来的地形,周边人文风情以及当地民生,全部记载在册,没事儿的时候,聂青婉就会翻出来看。 如此闲情逸致地走了一个多月,天气变热了,整个大殷都进入了六月。 此时他们一行人也差不多到了大殷地边的边陲地带。 而边陲地带广袤无际,不可能没个方向,聂青婉还是制定了路线的,就是东锤之地,那个在一个月前突发了一次贼寇抢钱的乡镇。 乡镇不大,人口不足五百,聂青婉没有让一万两千士兵入城,让他们驻扎在外面,不惊动任何百姓。 她换了衣服,也让聂音、任吉、殷玄和殷天野、陈温斩、聂不为、聂西峰、封昌换了衣服,都穿成贫民百姓的样子,进了城。 封昌做长辈,殷天野当少爷,聂不为和聂西峰当少爷的随从,至于聂青婉和殷玄,他二人充当孩子,聂音充当聂青婉的婢女,任吉充当封昌的侍从,陈温斩充当殷玄的侍从,一行人就这样进了城。 进了城,找了一家人口流动量最大的酒楼,进去了。 封昌和殷天野装模作样点菜的时候,聂青婉撑着额头,完全一副惯坏的娇纵孩子的样,撅嘴说:“什么破地方呀,就没有好吃的吗?怎么听着都是青菜呀!” 小二看这几个人虽然穿着不咋地,可面貌看上去当真绝色,气度也不跟他们这个乡镇上的百姓一样,也面生的很,从来没见过,想着可能是过路的,不知道他们这个镇子遭过一次灾难性的打家劫舍,如今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还能挑三拣四吗? 他们这个酒楼之所以能在一个月后顺利开展,那都是因为背后的东家实力雄厚,又知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