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她一时不敢接,问他:“哪里捉的?这个季节还有这种活物?” 殷玄笑:“水草编的,像不像?” 聂青婉一听是草编的,越发好奇地盯了过去,盯了半天,发现还真的是一只死物后,她这才伸手去接过来,四个方位翻转地看了一遍,笑着说:“还真像!你不说是水草编的,我都认为是真的!” 她忽然就兴致来了:“还有没有?” 殷玄说:“没了。” 聂青婉说:“你怎么就编了一个呢?” 殷玄说:“一个就够了,你还想要几个?” 聂青婉嘟起嘴:“一个不好玩呀,你再多编几个,到时候我们一起玩呀,我一个人玩多无趣。” 殷玄看着她,慢慢的眼角也染了笑,这个小太后真的特别贪玩,若她哪一天生气了,拿玩的东西哄她,保准一哄一个准。 殷玄说:“那等有空了我再编几个,让你玩个够。” 聂青婉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她兴奋地将草蚂蚱放在了桌子上面,用手弹它,然后看它一蹦三跳远,然后她自己被自己给逗笑了。 冬日马车里的榻都是暖坑似的,里面烧着炭火,很热,不一会儿聂青婉的额头就出了汗,她很热,让聂音给她脱外面的棉褂,聂音脱了,又拿帕子给她擦汗,说道:“不玩了,越玩越热,等回宫了再玩,你一个人玩也没意思不是?” 聂青婉其实一个人玩的也挺起劲,只是确实热,她便将草蚂蚱收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兜里,软棉棉的身子往榻上一躺,要喝水。 聂音正在叠着衣服,殷玄倒了水,将她扶起来,喂她喝。 等她喝完,她盘坐在榻上,冲殷玄问:“你觉得我是回了宫就宣那些小国的国君们进宫谒见呢,还是再晾他们几天?” 殷玄将杯子放回去,轻抬眼皮瞅了她一眼,大概在看她脸上的神色,没瞅出来什么,他便自顾自地说道:“那三个被斩杀的小国国君们,太后是如何处理的?” 聂青婉说:“派人把他们的尸体送回去了。” 聂青婉将派送之人说给了殷玄听,当殷玄听到其中一个人是聂西峰时,七岁稚嫩的眉头微微诧异地一挑,但他什么都没问,四十多岁夏谦经过分析之后看明白的事情在七岁的殷玄这里,分秒间就懂了,他别的都没问,只问一句:“那如今人回来了没有?” 聂青婉说:“没有。” 殷玄问:“事情没办好?” 聂青婉粉红的唇间勾了一丝淡薄的冷笑:“这也就恰恰暴露了这些国家的态度,当然了,也让旁人看到了我大殷朝臣们的无能。” 殷玄没敢接这话。 聂青婉其实也不是真的要问殷玄该怎么做,具体该怎么做,她心中自有定章,她只是想知道,他的智慧在哪一个临界点上。 见殷玄不说话了,聂青婉也就不问他了。 这些天,这个孩子所表现出来的大智若愚她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一个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那他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知道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那也就十分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有乾坤的人,不会被任何人左右,亦不会被任何事物影响,心中坚定的志向更不会被动摇,这才是帝王之才。 聂青婉说:“我虽然极想见一见他们,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对大殷露出獠牙,但实在是那三个国家不给面子,既然这样,那就暂时不管他们了,他们若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又如何有耐心做长久的臣服之君?” 殷玄抿了抿嘴,低嗯了一声,小太后这样做无非是要磨烬那些小国国君们身上的不满和戾气,直到他们从野狼变成绵羊了,她才会放他们入城。 想来身为一国国君,不可能连一个十岁小女孩儿的心思都看不懂吧? 若真看不懂,这国君不做也罢。 可若看不懂了却装作不懂,故意跟大殷对着干,那也不要怪小太后狠辣无情呢。 在如今七岁的殷玄眼里,这个十岁的小太后已经不是善人了。 一路回到皇宫,聂青婉在聂音的伺候下去睡觉了,任吉将带回到聂府的那些奏折摆回书房,殷玄站了一会儿,无事可做,就去练武了。 殷玄隐约能感觉到这些武功在未来很有作用,所以白天无事,他就去练武,晚上吃完饭后也继续练武,一直练到后半夜才回屋睡觉。 任吉每天都会向聂青婉汇报殷玄的动态,聂青婉知道这些天殷玄日夜都在苦练武功后,又逢冷风呼啸的晚上,她披了狐裘,手上抱着暖炉,在聂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