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向底下的百姓们阐述了拓拔明烟的罪状。 拓拔明烟这会儿可能也知道此事成了板上钉钉,再难更改,殷玄也会安全了,她便不再哭闹,只静静地站着,听着底下百姓们静了那么一会儿,然后沸腾着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地惊呼着。 “什么?!太后不是死于脑风,是死于毒杀?”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刚大人们说是谁杀的太后?拓拔明烟!” “这个狗杂碎啊!” “啊——!” 接着就是悲愤的哭声,有些人受不住,直接当场就气晕了过去,一时,人仰马翻,纵然风雨撕扯,也掩盖不住底下百姓们的愤怒声。 都在底下扯着嗓子尖叫——“杀了她,为太后报仇!” “杀了她太便宜了,应该将她抽筋剥骨,鞭笞至死。” 有些人心肠软,没说杀人话,可悲痛地缅怀他们的太后,说出十分气愤的话:“太后那么好的人,她怎么会忍心下手,她还是人吗!” 哭声,喊杀声伴着风声雨声,肆意刮在城门周围,即便城门高不可攀,可这些声音还是如进了无人之境一样,从底端飞浮上来,蹿进上面每一个人的耳中。 殷玄的指尖动了一下,腿也动了动,正欲上前,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聂北在说话。 聂北说:“你当真是好命。” 大臣们都已经登上了城门,李东楼和张堪都领禁军严守在四周,还有戚虏,也严守在四周,所以聂北这句话,他们全听见了,随海一动不动地候在殷玄身边,也听见了殷玄这话。 殷玄听到聂北的声音后,正打算登上城门的脚步就停下来了,他扭身,看着他,缓缓,他挥手,让李东楼和张堪以及一干禁军还有戚虏等一干御林军们都撤下去。 李东楼面目沉沉道:“皇上,这个时候臣不能离开你。” 戚虏也说:“情况特殊,皇上请体谅。” 殷玄说:“朕不会有事,朕若真有事了,你们也帮不上任何忙。” 李东楼抿嘴。 戚虏沉着脸不应声。 殷玄见他们不动,抬袖一扬,一股庞然内力顷刻间飞出,卷着眼前的细雨,形成了瀑布之势,排山倒海地向他们打去。 李东楼面色一变,不得不领禁军们退后。 戚虏也知道这股内力的惊险程度,连忙带着御林军们撤退。 等他们退到内力雨墙之外了,殷玄这才甩了甩袖子,目视聂北,说道:“精心设计的局,就这么被拓拔明烟破了,你是不是很不痛快?” 聂北冷笑:“你自己做的孽,却让一个女人去还,你还有脸没脸。” 殷玄也冷笑,下巴仰了仰,倨傲无边地说:“朕是做了孽,但是朕的孽朕自己偿,拓拔明烟今日还的是她自己的孽,与朕无关。” 聂北冷笑:“是么,你要自己偿,你要怎么偿,自裁吗?” 殷玄视线往后看去,他看到了走在雨中,往这个方向走来的聂青婉,他阴冷的眉目缓缓一柔,说道:“朕不自裁,朕要是自裁了,谁陪婉婉呢,朕是她的男人,聂北,这一回朕是她真真正正的男人,她是朕的女人,货真价实的!” 聂北气的一下子冲上前,抡起拳头就要揍他:“你这个混蛋,婉妹妹收养你,栽培你,给你风光的一切,你却打她的坏主意,你想得到她,你想吞噬她,你简直就是人渣!我今天非打死你!” 他说着就十分凶狠地朝殷玄打了过去,却被殷玄一个手掌给轻轻松松地接住了。 殷玄嘴角浮起轻嘲的笑,强悍的内力输入指尖,五指一收,聂北就倒抽了一口冷气,额头开始冒汗。 殷玄冷漠地说道:“朕是看在婉婉的面子上一再容忍你,你不要以为朕不敢动你,朕欠的只是她,不是你们聂府,你们聂府在三年前抽离朝堂,至民生不顾,至朝堂不顾时,朕就不打算再容你们了,既然你们心中只有太后,却没有天下社稷,没有苍生疾苦,那你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殷氏江山要的不是唯我独尊的家族,而是可兼济天下的臣民!” 他说完这句话,手势猛然一松,聂北就被他狠狠地掼了出去,勃律急忙跑上前,却没能赶上扶住他,聂北狼狈地跌在了雨中。 手很疼,这臭小子的武功好像比以前更精湛了。 聂北深吸一口气,就那般跌坐在雨中,任由全身被雨淋个透,他却笑了:“你以为有拓拔明烟为你开罪,你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