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这年头,好医生不多了,你说冼弼是先太后选出来的人,想必冼弼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有什么过人之处我也不晓得,我之所以每回都喜欢宣他,那是因为起初我的位份不高,用不起别人,只能用他,而他去晋东王府为我诊过脉,我觉得他这人挺可靠,也就对他比较放心,后来是因为用习惯了,也就不想再换别人了,至于你说的冼弼能解明贵妃体内的冷毒之症,我还真不知道,那么,明贵妃体内的冷毒是彻底解了吗?” 殷玄看着她,应了一声:“嗯。” 聂青婉笑道:“那这可真是一桩喜事,听闻皇上为了明贵妃的这个冷毒,操碎了心,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 殷玄道:“朕确实十分的安心了。” 说到这里,他也搁下筷子,伸手将聂青婉抱了过来,他想说:“因为你,朕才能这么安心。” 他还想说:“朕知道那药方是你写的,你是为了朕,才不计前嫌地解了拓拔明烟体内的冷毒,给朕一个心安。” 可是,这些话他如今都说不出。 他其实不想再跟她打这样的哑迷了,他想对她说,他知道她是谁,他还想对她说,她可以完全的对他敞开心扉,她要什么,他都给她,她不必去用陈温斩,更不必去用别人,但他也说不出,因为他怕这话一旦说出口,他跟她就不可能再这般和谐相处。 殷玄痛苦又爱恋地吻了吻聂青婉的发丝,哑沉着声音,低低地,用着几乎只有一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婉婉,谢谢你。” 谢谢你又回到了朕的身边,谢谢你成全了朕。 在殷玄伸手将聂青婉抱到怀里的时候随海赶紧撤回筷子,垂下头,走了,浣西和浣东也极有眼力见地跟着出去。 此刻屋内没别人,旁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散在四周,见随海和浣东浣西出去了,他们也赶紧跟着出去。 只有二人的空间,殷玄忍不住按紧怀里的女孩儿,汹涌的情意全部转化为如渴的掠夺,将聂青婉吻的几乎窒息,拼命的锤打他,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他抵着她的唇,低声说:“吃完饭朕陪你睡一会儿。” 这睡一会儿的意义可不在睡呀,聂青婉听得懂,她愤闷地瞪着他,说:“我不睡。” 殷玄笑,又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放回椅子里,他才不管她睡不睡呢,他想睡,她就得睡,他斜过身子,拿起她的筷子塞进她的小手里,笑着说:“吃吧,你得多吃点,免得一会儿又没力气。” 说完,转头朝外,扬声将随海和浣东浣西喊了进来。 在三个人开始布菜的时候,殷玄冲聂青婉说:“婉婉若真觉得冼弼不适合当这个太医院院正,那便还是由王榆舟来吧,至于冼弼,他既有如此才能,就不能在太医院埋没了,而且,他治好了明贵妃身上的冷毒,这可是头功一件,得封赏,那便封他为副院,协助王榆舟管理太医院的所有事务。” 聂青婉没反对,殷玄已经作了退步,她就没必要再拦,王榆舟这人是个光明磊落的,冼弼跟在他身边共事,不会受什么委屈,也不会被埋没才华,指不定还能让冼弼重拾以前的豪情壮志,让太医院焕然一新,聂青婉点点头,说道:“依皇上的意。” 殷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只催促她多吃一些,一定得吃饱了。 知道他饭后想做什么,聂青婉就不想离桌,吃的也极慢,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菜。 殷玄看着,低低地笑,想着你再磨叽也没用,朕吃饱了就会抱你走的。 不管聂青婉有多磨叽,午饭也有个结束。 一结束,殷玄就抱起她回了寝宫。 然后这午休就又变成了荒唐而又肆意的晴爱之事。 陈温斩离宫之后就立马回了陈府,找到陈璘,问他元令月回信了没有,陈璘什么都没说,只拿了一张字条递给他。 字条陈璘看过,只有三个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