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冼弼立马让李公谨吩咐下人们打温热的清水来,他坐到床边,给李东楼号脉。 号脉的时候王云瑶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李东楼。 李东楼也看着她,从躺到床上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王云瑶的身。 禁军们把李东楼送回来了,也不多留,留下几句关心的话就走了。 冼弼一开始没发现李东楼和王云瑶的‘眉目传情’,后来就发现了。 冼弼号脉的时候十分专心,自不会旁顾别人,等号完脉,收回手,正准备跟李东楼说:“伤的很重,大概要休养好久才能再动武。” 结果,这话还没说呢,只抬了一下头,就看到李东楼的视线直直地看着身后的某一处,一眨不眨的。 这屋中除了李东楼和冼弼外,就是王云瑶和李公谨了,文纪下去准备温热的清水,冼弼不确定李东楼在看谁,就微微疑惑地往后面打探了去。 这一打探就看到李东楼是在看王云瑶,而王云瑶也在看他。 这二人彼此看着彼此,仿佛此刻他二人的眼中除了彼此外,再也没有别人。 冼弼眉头一皱,那一刻内心里明显漫过很不舒服的情绪,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闷闷的,堵堵的,还生了三分火气,但冼弼没在脸上表现出怒气,他只是又收回视线,还是将刚刚要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他对李东楼道:“伤的很重,这段时间都不能再动武,要好好休养。” 李东楼听到了冼弼的声音,这才收回视线,冲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又说了一声:“谢谢。” 冼弼道:“我下去写药方,今晚先给你煎一服药,你先喝了再睡下。” 李东楼嗯了一声,这回没说谢谢了。 冼弼也不再多说,起身去外面写药方,经过王云瑶的时候,他朝王云瑶看了一眼,可王云瑶压根没看他,还是在看着李东楼。 冼弼在心里轻叹一声,朝着李公谨道:“李大人带我去书房吧,这药方较多,可能得一会儿写,我先写一副今晚治伤的药,你让下人们去煎煮,让李统领先喝了,等会儿给李统领清洗完身子,我还得看一下他身上的刀伤,根据情况开一些外敷的药,配合煎服的药一起用,恢复的快些。” 李公谨连忙道:“随我来。” 冼弼嗯了一声,随着李公谨出去了,出去之前还是拐头往后面看了一眼,见王云瑶往床边坐了去,冼弼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了。 冼弼跟着李公谨去了书房,写药方。 王云瑶坐在床头,问李东楼:“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云瑶撞上那一幕的时候基本上战局到了尾声,那个时候勃律倒了,谢右寒倒了,李东楼也倒了,聂北也倒了,她着实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可她问李东楼,李东楼也不晓得。 李东楼也是恰巧撞上的,当时只知道有人要杀聂北,他不能坐视不管,就出手了。 但具体情况,他还真不知道。 李东楼摇摇头:“我晚上去大名乡请皇上的懿旨,回来了去刑部衙门找聂北,见他走了,我就进了宫,这两天宫中都在传太后亡魂出现在后宫,我就想着晚上去看看,但守了很久,不见太后亡魂出来,我就回来睡觉,然后就在小南街上看到了聂北遭人击杀,当时情况危险,聂北也伤的重,压根没机会问,你这么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王云瑶蹙紧眉头,说道:“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杀聂北呢?” 李东楼冷眯起眼睛,说道:“肯定不会无缘无故。” 王云瑶沉吟了片刻,想到现在是什么时局,聂北如今在查香料的案子,已经查到寿德宫了,而纵观整个朝堂,敢对聂北下杀手,且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的,似乎除了陈府,绝无他人了。 王云瑶往门口望了望,见文纪和李公谨以及冼弼都没过来,她就朝李东楼那边弯腰斜了下去,悄声地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着李东楼的耳朵说:“你说,会不会是陈府派的人,他们不想让聂北查案了,所以,要杀人灭口?” 女子柔柔的嗓音透过耳膜传进来,酥麻了耳廓,亦酥麻了心脏,李东楼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然后就觉得有一些话得问一问王云瑶,如果不问清楚,他大概连养伤都养不安稳。 李东楼眼眸垂了垂,低低地嗯了一声,其实李东楼又不是傻子,当时情况危及之下想不到那么多,可过后,尤其在看到陈温斩之后,李东楼大概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陈府,牵扯到陈皇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