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平安了。 太后一直很信奉这尊白玉菩萨,神奇的是那年有小宫女不仔细,擦拭时不知怎么就将白玉菩萨磕掉了一角,当日秦严的母亲敏慧长公主便病逝了。 后来太后便每日亲自擦拭菩萨,还将这尊菩萨供奉在了每日起居活动的暖阁里,不时便要拜上一拜。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这尊菩萨便是太后和敏颖长公主的命。 故此方才璎珞一说张知雅将她往那佛龛的方向撞,众人的面色便都变了。这事儿立马便从两个小丫头打架,变成了有计划有预谋的要害太后。 太后的话携带雷霆之势,勇毅侯夫人立马惨白了一张脸,张知雅更是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到了极点,她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今儿弄不好,整个勇毅侯府都要跟着获罪! 太后如今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她相信了萧家姑娘的话,不然不会让祁阳郡王妃起身赐座,而还让勇毅侯夫人母女跪着。 更何况,太后的外孙女嫁了废太子,废太子被废黜和流放都和诚王有些牵连,故此太后一向不喜欢皇后和诚王,勇毅侯府又是诚王妃的娘家。 如今勇毅侯府的姑娘涉嫌谋害太后,这问题岂能不严重?一不留神只怕便要掀起朝堂的腥风血雨来。 大殿中诸诰命们此刻都敛声屏息,坐在上头的皇后面色有些阴沉莫辩,瞧向殿中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眼锋如刀,满是不悦。 而此刻医女的声音便显得清晰了起来,道:“为了检查姑娘的腰伤,奴婢需要解开姑娘的衣衫,姑娘且莫用力,取剪刀。” 璎珞点头应了,道:“有劳了,我不会乱动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清越从容。 这会子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帷幔拉起的那一处,医女的诊断结果,将会直接影响到事态的发展。 剪刀擦过布料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窸窣声,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口今,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接着两位医女便走出了帷幔,跪下禀道:“回太后,奴婢二人已为萧姑娘检查过了,萧姑娘的腰部确实有严重扭伤,且伤在左腰,大抵是强硬扭腰,动作太过刚猛,从而挫伤了腰筋,已经出血肿胀,很是严重。” 医女言罢,勇毅侯夫人当下便像是被抽了身上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而张知雅也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禁不住抬头看了眼坐在皇后身边的永乐公主。 对上永乐公主冰冷的视线,她心一跳忙收回了目光,瞪视着那医女,突然开口,神情激动的道:“你胡说,兴许她腰上的伤是摔倒时撞上柱子弄的呢,你又如何肯定是扭伤的?!” 医女尚未辩驳,太后便面露怒容,敏颖长公主双眸一锐,沉声道:“太后面前也敢大呼小叫,这般没有规矩,勇毅侯府果然会教养女儿。” 诚王妃此刻也坐在下头,闻言面色涨红,偏又无话可说,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妹妹没事儿做什么去陷害招惹祁阳王府的姑娘。 如今倒好,愚蠢的当众被拆穿了谎言,弄不好连诚王府也要牵连进去。 天玺帝一向敬重太后,若然怀疑诚王不孝,有谋害太后之意,那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祁阳王府手掌兵马,王爷拉拢都还来不及呢,这蠢货居然没事儿上前拉仇恨,诚王妃瞧向母亲和妹妹的目光难掩焦急和怒色。 敏颖长公主言罢,那医女才磕头道:“启禀太后,奴婢们虽然挤不上太医,医术超群,可摸摸骨,瞧瞧腰伤,分辨下是撞击所致,还是扭转所致还是有把握能断清楚的。萧姑娘腰间的伤乃是扭腰无疑。” 太后已是怒容满面,她闻言瞧都没再瞧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便吩咐道:“去请皇帝过来。” 皇后闻言面色微变和诚王妃一起,都坐不住了,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跪在地上请罪。 皇后道:“母后息怒,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不易动怒啊。” 诚王妃也磕头道:“皇祖母,妹妹年幼,性子又历来跳脱,许是她不小心失足撞到了萧姑娘,她万不敢居心叵测地谋害皇祖母啊。” 这会子诚王妃自然想的明白,张知雅已经辩不清了,璎珞腰间的扭伤便是佐证。 没有外人冲撞,璎珞不可能好端端的走路就平白把腰给扭伤了。 这会子让张知雅承认殿前失仪,差点摔倒,又说了谎话企图将过错推到萧家姑娘头上,总比被怀疑预谋害太后要好的多。 诚王妃的话音落下,勇毅侯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忙磕头求饶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妇没教导好自家姑娘的礼仪,眼瞧着她殿前失仪,又爱女心切,企图帮她遮掩,这才说了谎话,臣妇有罪。” 张知雅此刻已经抖如筛糠,却也知道谋害太后的罪名定下,自己就没命了,当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