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若是叫苏定文知道嫡妻为了谋害庶女却不小心陪葬了嫡女,想必宋氏的日子以后都不会好过了,宋氏不好过,她在内宅该不会还像以前那样艰难吧。 想着秦严点了点头,道:“好。” 秦严的音线本就低沉,此刻因压着声音,越发恰到好处的沙哑,充满磁性。璎珞心神颤了下,从来没觉着眼前男人声音竟然这么动听过,笑着起身便冲秦严福了福身,道:“这回爷可是帮了小女大忙了,多谢多谢。” 秦严觉得事情说清楚了,他也不便在人家女子的闺房中多呆,实在该起身告辞了,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就是站不起身,瞧着巧笑倩兮的少女,不禁又道:“你还生气吗?” 璎珞奇怪地眨了眨眼,却道:“生气?我早不生气了啊,我方才不知你是一片好心,才闯了我的闺房,言语间若有冲撞之处,你莫生气才好。” 秦严并非问她这个,他说的却是上次在河边,她怒极而去的事,可见她完全没想起来那事,他倒也不好再多提了,犹豫了下只点了下头便站了起来,道:“我回去便会将人交给苏定文,你放心吧。” 璎珞不停点头,又屈膝福了福,道:“那爷您慢走。” 言罢又觉自己像某种特殊职业在送客,只差挥一挥小手绢了,一时垂了头到不再多言语了。 秦严盯着少女的头顶又看了两眼,这才身影一闪,璎珞抬头时屋中已经没了那人,她登时觉得屋子敞亮了起来,空气也清新了起来,舒展着身子,原地转了两个圈扑倒在床上美美的哼起小曲来。 秦严离了苏家庄子便带着啸月一路披星戴月地回了穗州城,他被朝廷派遣前来防治病疫,如今各项事宜已差不多安排妥当,前些时日他都住在安置病民的村落里,今日才回到当地官府给安排的晓峰苑。 这处别院是当地一家富户的宅子,风景秀美,遍种奇花,之前因诚王来穗州赈灾,穗州官府为了讨好皇子便征用了这宅子给诚王歇息,宅子的主人自然也愿意攀上官府,很配合的便欣欣然搬到了别院去,腾出了宅子给皇子住。 秦严到达穗州的当日诚王便奉召回京了,宅院官府便又安排给了秦严这位靖王世子,太后外孙。 只是这些天秦严一直未曾回城,今夜他因念着明日一早便要到苏府去按璎珞的意思送苏瑛珍和那两个人贩子,便索性进了城,入住在了晓峰苑。 晓峰苑夜里也明灯高挂,照的亮如白昼,四周风景在灯烛的照映下恍若人间仙境,湖中红灯于明月交相辉映,轻纱飘拂,回廊照水,奢侈难言。 秦严一路目不斜视,大步进了紫光院,在花厅落座,先便吩咐影七道:“去将苏六姑娘和那两个人贩子带回来,明日爷一早便去苏府。对了,那两个人贩子还活着吧?” 影七又怎会看不出秦严对此事的重视,闻言忙回道:“爷放心,那两个人贩子虽是被去了双臂,可军医也一直照看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 秦严点头,吩咐影七道:“那两个人你安排下,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苏三姑娘,将人从苏府庄子上带出来时便是六姑娘,他们只是阴差阳错的偷错了人,路上又运气不好遇到了爷,期间不曾有任何事情发生。” 影七领会了秦严的意思,躬身应是,秦严这才摆了摆手,影七转身往外走,刚迈了两步就听秦严在身后声音清冷低沉的道:“新上任的那通政使白充赟送了两个人过来?人呢?” 影七闻言脚步一顿,愣了半天才转身偷瞄了秦严一眼,见他正捧着茶盏,用茶盖撇着青瓷梅花官窑茶盏中的茶末,露在面具外的唇略有些不自在的轻抿着,影七飞快垂了头,心下直打鼓,试探着道:“是,是送了两个人,爷吩咐属下送回去,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如今人就在这府上,这府上爷只怕住不惯,好些东西也不知道放在哪里,用着也不顺手。白大人将人送到这宅子也有两天了,她们跟着老妈子还学了不少规矩,比爷熟悉这院子,爷看是不是叫她们来伺候着?” 影七说罢,屏息垂头,生怕猜错了秦严的心思。过了片刻,方才听到秦严轻唔了一声,影七这才昏头涨脑的出了屋。 他快步到了廊下,招手便令伺候在廊下的两个小厮退了下去,又吩咐守在茶水间的江妈妈道:“去叫元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