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服侍主子。可惜就可惜在,他们的主子有这么一个爱吃醋的未婚夫在,那些洗澡擦身的活儿,他们一个都不敢忘前凑,这才给猎户提了这么个建议。 猎户也反应过来,烈酒擦身,的确可以退烧。只是这法子不是所有发烧的人都适用。他看了林安一眼,心中升起一股绮念,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几下,方才道:“去问问大夫,大人能不能用这个法子,快去快回!” 家仆这才哆哆嗦嗦站起来,把自己端来的茶水放下,撒欢似的就跑了。 猎户却是先掀开林安身上厚重的被子,再掀开林安的衣襟,往里一探,果然烧得比他刚发现林安时还要厉害,眉头越拧越紧。 不是应当没事么?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猎户原先心里的那点子绮念,登时就消失了。 “快!再去请大夫来!” 可怜老大夫在家中刚刚坐下,又被人重新给架了回去。 那先头去问能不能用猎户的仆人刚刚跨过家里的门槛,就碰上了老大夫被架了回来,当下急急忙忙,愣是争取着和老大夫一道到了林安房间里。 老大夫重新为林安诊脉,摇了摇头,皱着脸看了猎户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把猎户摇的心中直跳,才道:“喝了药,发发汗就好了。你要再不放心,在他身上擦些烈酒也成。” 然后就慢悠悠的离开了。 临走还斜了猎户一眼,心道他是知道他们这位县太爷的,二十岁的三元,人品端方,貌似潘安,又有怜惜百姓的好心肠,怎的就被这么一个鲁莽的大汉给拱了呢? 连药都不给病人灌,就把他拉回来重新诊断第二次,有这么办事的么? 且不提老大夫心中如何腹诽,猎户被瞪了眼,心中倒是稍稍安定。无论如何,至少他知道林安的病并不算严重,只要今晚烧退下去了,就没有旁的妨碍了。 又过了两柱香,林安的药终于被熬好,端了过来。 猎户只拿汤匙喂了林安一口,见林安紧闭着嘴巴不说话,就果断放弃汤匙,自己给林安用口度了过去。 这才让林安勉勉强强,喝了大半碗药。 “快醒醒。”猎户道,“醒了就不逼着你吃这苦药了。” 猎户心中有数,等林安醒了,自己知道为着自己的身体也要吃药。可不就不需逼着林安吃药了? 可惜这次林安是真的累得狠了,一直烧到后半夜,虽说额头的温度明显低了,身上也开始发汗,但是林安还在发烧,并且一直没有清醒也是真的。 其实这样来说,林安的病就算是好了不少了。等到天亮,烧大约就能全都退了。 若是换了其他时候,或是床上的人换上一个,猎户也会知道这个道理。可惜床上躺着的是他唯一在乎的人,猎户就想不到这一点,只愁苦之下,就令人拿了烈酒,在夏天的屋子里烧了两盆碳,然后将被子掀开,把林安的衣服一一退下,拿着沾了烈酒的毛巾给林安正面背面的擦身上。 来来回回,擦了十几次。 然后林安就清醒了。 他是被热醒的。 大夏天的,就算是要捂汗,又哪里需要这么厚重的被子?就算是要脱.光了擦身,又哪里需要烧上这么两盆子炭火? 猎户这分明是要把他热死! “三哥莫非是转了心意,要谋杀亲夫不成?”林安醒了之后,就看自己被拖得光溜溜的,趴在床的中间。 猎户拿着毛巾的手,正好擦拭到他的两条大.腿中间。 林安:“……”早知道就晚些开口说话了。 三思而后行,古人诚不欺我也。 猎户:“……醒了?” 接着就把毛巾抽了回来,将林安摆正,一脸正派的看着林安。 事实上猎户这时候真的没有旁的想法。他担心了一个晚上,此刻见林安醒了,也没别的想法,把林安摆正过来,就拿自己的额头去碰林安的额头,然后再伸手摸.摸林安的身体,见温度果然和自己差不多后,脸上才微微露了笑意。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