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衣领,还有衣领下的那片皮肤…… 猎户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媳妇儿。” “嗯。” “媳妇儿。” “嗯?” “三哥在军中,常常梦到你。” “当真?梦到我在作甚?读书写字?还是当朝为官做宰?或是打马游街时,被哪个公主拦了马,要下嫁于我?然后你马不停蹄的跑回来,就为了阻止这些?”林安见猎户回来,试也考完了,心中很是兴奋,当下也有闲心说笑起来。 “……”猎户很是沉默了片刻,才道,“三哥梦到媳妇儿,像我离开前的那一晚一样,洗的干干净净,在床上等着我。然后,还、还主动与我做那等事……” 林安:“……”他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猎户梦见他,就是和他做那等事!而他梦见猎户时……还是和猎户在做那等事! 真、真不愧是下/半/身动物! 林安既恨猎户,又恨自己,一时之间,竟不曾开口答话。 猎户却不容许林安在他的床上走神。 “那你呢?” “甚么?” “那你,梦里可曾梦到过三哥?”猎户声音沙哑极了,一只手撑着床铺,另一只手,则探入被褥下,上下左右而求索,以觅花谷深处,“可曾梦到与三哥做那等事?” 林安脸颊微红,身子微微蜷缩,恼自己被看穿了心思,正不知该说些甚么,就听腹中传来“咕咕咕”的声音。 猎户:“……” 林安:“……” 连睡两日,腹中可不就早早空了? 饱暖而思淫/欲。 现下、身边有一个身体火、烫的猎户,自然是暖和了;可是,他还饿着呢!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腹中饥饿,绝无旁的意思! 猎户微微苦笑,深吸一口气,起身将桌上的凉茶灌了两杯,过了一会子,才转头看林安——当然,说是看,起身也只敢把目光放在林安的头发上。 “媳妇儿快些起,我令人送些食物来。” 然后穿上外衣,就大步往外走去。走之前还不忘把那壶凉茶拿出去倒掉,生怕林安喝了过夜的凉水。 只林安一个缩在被子里:“……”猎户两杯凉茶下去,就甚么反应都没有了。可是、可是,他呢? 他也是男人,他……也是有反应和那种想法的好吧? 可惜不论林安反应如何,想法如何,现下、身边没了人,也没了凉茶,又腹中空空,没甚么大力气,郁闷好半晌,开始默背金刚经。 等金刚经背了一半,猎户也回来了。 当然,林安自己的“反应”也没有了。 恨恨瞪了猎户一眼,林安自己爬起来,穿了家常外袍,洗了脸,擦了牙,正捣鼓自己的头发,见猎户走到他身后站着,他就理所应当地坐下,任由猎户给他绾发。 猎户手艺很好,动作也很快,很快就给林安束好了头发,还从自己袖中,掏出一物,攒在其中。 林安房间里也是有铜镜的。他从铜镜里隐隐看到猎户动作,问道:“簪子是你买的?上面是甚么纹路?” 不是买的。 不是甚么纹路,只有一只小狐狸。 猎户心中回答,嘴上却只道:“再洗洗手,吃饭吧。” 林安饿了两日,他自己饿过劲了,不觉得什么。反是猎户心疼的紧,忙催着林安净手吃饭。 厨上其实这两日都在做林安的饭,只林安一直不醒,厨上就把饭放在炉子上温着,一直不敢断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