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那几颗枣子,还有各种糕饼,俱都撕了开了,一一查验。 至于林安带的皮子,检查的人问过林安后,直接拿起来抖了抖,就放人了。 金豆子他都拿在手里了,没有不给人方便的道理。 林安手中其实还攥着几颗金豆子,见又换了人领他去号舍,悄悄又塞了两颗金豆子。 那人眼立刻笑开了:“秀才公请。这边虽然是阴面,可是比阳面好多了。且若是春闱,在阳面有在阳面的好处,可是这秋老虎还毒着呢,您还是跟小的去阴面吧!小的可知道一处通风极好,您去了不亏。” 于是林安就被领到一处阴面。里面已经放了一桶清水,一盆碳,还有一只马桶。 林安眼瞧着那碳只放了浅浅一点,一事不烦二主,就请带他进来那人给他把炭盆装满。 如此一番贿赂下来,林安才算是得了个不错的号舍,开始考试。 八月十七黄昏,九天七夜的乡试考完,林安只觉头重脚轻,几乎是飘着出了考场,回到家中,吃饭沐浴后,就是一通大睡。 ☆、第60章 新出炉的小解元 九天七夜的考试着实太过熬人。 林安足足一天两夜,八月十九那天早晨才睁开眼睛。 好在林婉和张灿早先在把林安迎回家时,就先请了大夫在家中等着。 怕林安病情一日不显,特特花了大价钱,请大夫在家中多待上两日。是以林安睡得叫不醒时,大夫亲自把了脉,说“累过头了,年轻人,多睡睡,睡足了也就好了”。 当下也没开药,只写了几个疲累过度、补身子的方子,便拿着银子走人了。 到了十九日早上,林安果然自己醒了,张灿这次大呼安心。 林安喝了碗燕窝粥,简单洗了个澡,这才有空和张灿说话。 “安心?你怎的能安下心来?” 张灿瞪大了眼睛:“怎么不安心?好歹的看着你考完了,只等着成绩出来不就成了?” 以林安的读书天分,刘夫子早就说了,林安这次,只要不半路晕在考场里被人抬出来,定能考过举人,甚至连他们整个鲁洲的解元,林安都有的一争。张灿还有甚么好担心的? 林安看着张灿却似笑非笑:“阿灿你忘了,你自己,将来也是要进贡院考试的。” 而且,张灿读书上的天分不高,他自己也不是那么勤快的喜欢读书的。中了秀才后,见家里人都说了让他三十多岁的时候能给他们考中个举人回来,再养个不输给他的儿子,他们就能完全安心了。张灿当时听了这话,不可谓不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几日看着林安考上一场乡试就这么折腾,张灿不禁想到自己将来被一场场乡试的送下去,每隔三年就要遭一回罪,碰上恩科,还要遭上两回罪,登时觉得前途无望,泪从中来。 “这、这可怎么办?”张灿急的团团转,他可不是林安,过了一场乡试,一场会试,就不用再受这场罪了。要是他一直考不过,就算他自己不乐意受那等罪了,家里长辈也是不许的! 林安看着张灿这等焦急模样,心中才终于舒服了一些。看吧看吧,像他这样在乡试里遭罪的,肯定会不少! 至少眼前这一个,就再等几年,绝对少不了要去里面遭一场罪! “无妨的,”林安算着林婉大概要过来和他们一起吃早饭了,也就不再逗张灿,安慰道,“只要你一次考中,不就得了?” 张灿立刻瞪向林安:“……”这等事情,岂是一次就能考中的? 林安:“……”摸、摸鼻子,也自觉不太厚道。毕竟,如果不是继承了原身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大约连张灿还不如吧。 二人一个瞪,一个羞愧,正不知说些什么时,林婉便来了。 还端了亲自做的早饭过来。 状元面。 林安:“……”那状元面好吃是真好吃,可是这是早饭啊,他想吃得清淡一些…… 奈何这状元面意头太好,林安又向来心疼妹子,听到林婉说,面是她亲自揉好了甩出来的,林安一听,就立刻净了手,坐下来开始吃面。 张灿悄悄给自家娘子竖了个大拇指。 林婉只抿着唇笑。心中却想,待哥哥高中了,夫君考乡试时,想来就会乖乖吃这状元面了。 好在张灿并不知妻子所想,脸上还挂着笑。 因着乡试的举人名单要一个月后才出,林安在州府歇息几日,把州府的好友和夫子拜别一遍,就带着林婉和张灿又回到了华阳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