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小陶大夫。小陶大夫果然又翻个白眼,使劲儿捏了捏拳头,慢吞吞走出来,垂头丧气跪在武思芳面前:“家主恕罪,是我瞧上了院里洒扫的秋童,我瞧这里安静,就骗他到园子里来,……谁知这小子是个倔的,一不留神叫他给跑没影了,连带着我…...” 小陶大夫卷起袖子,拆了绑带,果然胳膊上又是牙印又是血痕的,新的旧的摞在一起,瞧着挺狼狈。武思芳暗暗感慨了一下她和小陶大夫之间的默契,给了她一个感激外加赞赏得眼神。家下仆从的私事她从来不管,尤其是新宅,更不可能去过问。小陶大夫的事情不过是偶尔听谁嘀咕了那么几句,原本也没当回事,未曾想关键时刻竟叫她添油加醋地利用了一番。 即便如此,精明如曹校尉,仍旧疑虑重重,武思芳给的理由实在有些….单薄。贼人绝对是逃不脱的,他们沿着微不可查的蛛丝马迹追到了这里,结果戛然而止,……总是有些说不过去。 曹校尉将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细细看了一遍,似乎也没看见什么不妥。他尴尬了片刻,深深地看了一眼太过镇定的武思芳,冷冷道:“娘子可得仔细些!且莫出什么纰漏,如今谁还能护着你!”言毕领着人马撤离武宅,众人亦各自散去,霎时间周围一片清静,只余明月高悬,凉风飕飕。 武思芳浑身冷汗浸透,经风一吹,不停地哆嗦。 曹校尉似乎话里有话,或许看出了什么端倪也说不定,临了却又放过了她,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猛地想起从前在京都时,留在酒窖口的血迹,一直以来她都没明白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后来慢慢也就淡忘了。可如今回忆过去,那血突然就像是从心头滴下来的一样,让人隐隐作痛,竟生出了莫名的悲伤。 武思芳站在园子里灌了足足一盏茶时间的冷风,方才钻进密室,等到跳下来双脚着地,便朝着昏暗灯火中的人影大吼一声:“刚才那是谁的?再给我没事找事,统统轰出去!有你们这么连累我的吗?嗯??” “是她!”花一无和潘姝齐刷刷将手指对准了歇在榻上的而朱云。 而朱云瞪圆了一双碧蓝色的美眸,气得直哼哼,“老娘一时不查,竟着了她的道儿!有本事单打独斗,叫那么多人围着逞什么能??” 说实在的,慕容还那两下子,而朱云确实没将她放在眼里,可惜这回吃了亏,右肩伤得挺重,不过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小陶大夫处理过了。她一路飞檐走壁,伤口处滴滴答答淌个不停,好在没落在地上,就是跳进花园里的时候出了点岔子,黑灯瞎火的,谁还没个大意的时候呢。 武思芳见她精神头还在,肝火依旧旺盛,稍稍放心些了,也开始埋怨起来,“ 你是不是偷她弓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风什么大侠你能不能走点心?就算是要偷,好歹再叫上几个跟你差不多身手的吧,宫里那么多人,双拳难敌四手你不知道吗?” 花一无掩口而笑,“娘子说的对啊。”潘姝也跟着乐呵。她如今看起来好了很多,一颦一笑让满屋子人暗淡失色。她原本就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即便是脸上刺了字,也遮掩不住自身的光华。 而朱云偏过头不理她们,她和花一无的比试看来真的要延期了,这让她十分沮丧。几个人言归正传,问起了武思芳这边的进展。武思芳大致讲了一遍,说完又对着花一无咬牙道:“果然是同门,擅长骗钱。” 花一无讪讪的,“那可不一样。你只见过我骗钱,我做过的好事也不少呢。” 武思芳不以为然,想起慕容还便哭丧着一张脸。倒是而朱云惊讶之余,感叹一番,“武思芳你不会真的要倾家荡产换潘毓吧,这样真的很不划算呐。……不说别的,两百多万两在金流都可以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了!到时候美人儿还不是大把大把的!” 潘姝微微有些不快,“圣上是没什么道理,可是而朱姐姐你怎么能撺掇她不要我哥哥呢?…..再说,我不相信没有这笔钱,圣上就会杀我哥。我不信她是这样的人,她只是缺钱才迫不得已。” “我信。”花一无淡淡道。…..慕容还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傻妹妹,你都这样了,还替她说话?不如我们合伙上山落草去吧,替天行道!将慕容还这个混账王八从那龙榻上掀下来算了!我看她很是不顺眼,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叫别人给她卖命,完了还卸磨杀驴!”而朱云恨地咬牙切齿。 潘姝:“…….” 几人胡搅蛮缠说了一通,谁也没拿出来两全其美的意见来。平心而论,慕容还除了和武思芳几人有些私人恩怨,对天下还是有担当的。武思芳也不是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