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是朋友,是我的丈夫。” 他问我,“那么,趁着你的丈夫不在,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吧。” “好。” 我的mac air还没有合上,网络那一端是simon张。 这个时候,我听见他凄惨的叫声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艾彩凤!你的婚姻价值何止亿万!你要是敢这个时候出轨,额就……” 很纯正的关中口音,带着浓浓的臊子面的味道。原来,simon张真正着急的时候,喊的是陕西话。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在c城看到他的样子,那就是一个中英文混杂的假洋鬼子。 我彻底闭合上电脑。 勋世奉端了一杯黑咖啡,一杯摩卡过来。 他把摩卡推到我面前,“在和张先生聊天吗?” “是啊。” 我把手边的别的东西都推开,然后把他端给我的杯子捂在手中。夜幕下的英格兰,还是有一些潮湿阴冷,带着迷雾一般的味道。 “在聊什么?”他问我。 “ sex…is power.” …… 他眼睛的颜色变了,……变的愈加浓郁,也更加深沉。 像海,更像火焰! 第34章 什么时候感觉自己依旧年轻? …… 拥有另外一个年轻美貌的肉体? 还是,依旧拥有所谓的年轻的内核:——渴望学习,渴望变革,具有推翻自己的勇气? 或者是,至今为止,生命中所有经历过的一切并没有同过去重合。 每天都是全新的一天,人生的轨迹同之前没有任何重叠,甚至没有相似的地方,似乎,就是身处一片丛林当中,周围是荆棘,拿着一把砍刀向前走,不能回头。其实这个森林其实是一个大圆,也许走过一圈终于要回到那个最初开始行进的点,不过在这之前,’年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一直向前走,还是已经开始像走进一个轮回一般的圆圈里面。 其实,除了第一句是永恒的真话之外,其他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官方言论,仔细想一下,一般都漏洞百出。 ——‘不要相信任何话语,除非被官方所否定的。’ 勋世奉就很年轻。 虽然当年在燕城,勋暮生带着恶意的开玩笑说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年纪不小了,可是,我们都知道,再过10年,20年,30年,勋先生依然有机会去拥抱年轻的肉体,甚至比我现在还要鲜嫩。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 那么久远之后的事,谁知道呢? 这几天我们就像一对学生情侣那样,在这座大学城里面散步。 我们在草地上读过英文版的《伊利亚特》,也在河水边上数过康河里面的水草,甚至,我们去坐了一次小船,在数学桥、叹息桥下面穿行,并且在水面上用相机给国王学院照了一张照片,其实就是king’s college chapel,这座耗费了一个世纪才建成的恢宏的哥特式建筑成了剑桥印在明信片上的一张美丽的孔。 不过,用某种比较文艺的说法就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老了。 当我再次看到trinity college门外石头墙上面的亨利八世手中早已经腐朽的椅子腿的时候,一些回忆就好像泰晤士河的洪水一样,冲破了我大脑中的堤坝,奔涌而来。于是,我在这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地方,开始回味着那些在大脑中泛着金色的只属于青春的回忆,我觉得自己的青春真真切切的开始腐朽了。 原来面对撕扯下那张面具的勋暮生,我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感慨,但是,那些小伤感都不如我真正看到trinity外面历经几个世纪的昏黄色石头的那一瞬间来的强悍。 “怎么了?”勋世奉看着我,“你好像有很多感触。” “嗯。”我点头,“如果我出生在大富之家,从小接受英语、法语、拉丁语还有阿拉伯语和古中文的熏陶和教育,我也想来到这里学习。” 他问我,“那么,在那样的假设之下,你想要学习什么专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