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腿麻走不动的人是谁? 好不要脸! 追上元墨,江小芽自然伸手握住元墨的手,“公子,小心脚下。” 多贴心的丫头。 元墨心里嗤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 刚抽出,马上又被握住。 “江小芽,不要给我得寸进尺。”他可不是她的取暖的炉子。 江小芽听了,笑了笑,遗憾的看一眼元墨温暖的大手,紧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走出麦田,回头望望,看着麦秸垛旁那一道隐约可见的影子,轻轻吐出一口气,收回视线,跟着元墨离开。 直到江小芽走远,直至看不见,江老太从麦秸垛后走出,垂首,从怀里掏出那已凉掉的鸡蛋,叹了口气,默默离开。 江家 “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小芽。”回到家,激动过,江大宝才恍然发现,他们刚才把小芽抛下了。 江巧听言,伸手把江大宝拉住,“你这次出事都是因为她,你现在还去找她,你是不是疯了?” “姐,这事怎么能怨小芽。”江大宝急声道,“反而是我能平安回来,才都是靠着……” “你能平安回来全靠了元公子,你可别给我犯糊涂,我们家没得过江小芽的好,更家不欠她什么,这些你最好记住。现在,我和娘现在只求她不要再黏着我们家。”江巧看着江大宝,强硬道,“所以,你以后都不许再去找她,就是看到她也要装作不认识,知道吗?” “姐……” “大宝,江小芽她是个命硬的,是个只会给我们带来灾祸的。你若懂事,就不要再跟她接近,也少给我提起她,省的让娘担心闹心。”江巧说完,转身回屋了,留江大宝一人站在院子里,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儿。 刘氏坐在屋内的榻上,听着院中两个孩子的对话,一言不发。不是她不愿养江小芽,是江小芽命硬克人,自己生来命苦,她也没办法,为了家人她只能自私,只能心狠。 元家 江小芽盛一勺鱼汤送到元墨口中,“公子,味道如何?” “一般。”说着,拿过江小芽手里的勺子,又盛一勺送入口中。 江小芽看此,笑了笑,直接捧着碗一口气干掉大半碗。 一时脆弱,一时心潮起伏,继续笑望生活,没有矫情的资格。 一时沉郁,一时情绪波动,继续谋划以后,莫须有的情绪是多余的。 看着对着喝鱼汤的两人,元通默默退了下去。第一次觉得,做主子的贴身丫头,江小芽或许很合适。 那股没有谁能轻易弄死我的狠劲儿,从不自怨自艾的韧劲儿,还有那机灵狡变的性格,这样的丫头适合留在公子身边。如果她能改掉不要脸的毛病,就更好了! 元通腹诽着,听屋内声音传出…… “你威迫那位刘公子(裴戎)的药是从哪来的?你不是说一直被他关在屋内没出去过吗?”元墨随意问。 “那个呀!是我从墙上抠下来的白灰。” 元通听到,扯了扯嘴角,公子猜对了,果然是白灰。 不过,拿着一包白灰,还能把气势做的那么足,也是够强悍的了。 等到日后见到裴世子,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这会儿元通也分外想看裴戎气闷的脸。 新春年结,万家灯火,此时此刻,这一处窗口,也透着些许温馨,不再都是冰冷寂寥。 翌日 大清早,江小芽就在元通的指挥下忙活着装车,完全出远门的架势,至于去哪儿却是不说。 直到坐车出发,元墨拿着暖炉,随意问道,“不好奇去哪儿?” “不好奇!对奴婢来说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带着奴婢就行。”江小芽笑眯眯道。 元墨呵呵,看一眼江小芽身上崭新的衣服。嘴巴这么甜,看来她对新棉衣很喜欢,现实的丫头。 丛林,小溪,木屋! 如果是春天,肯定会景色宜人。可冬天面对这景,就一个感觉,天寒地冻。 看元墨手里抱着暖炉悠然站在一旁,江小芽冷的直跺脚吸鼻子。 “小芽,过来把鱼杀了。” 江小芽听了,满眼珍爱的扯了扯自己的新衣服,“通伯,杀鱼会把衣服弄脏的,这可是公子让人给我做到,我想好好爱惜它。” 徐风看江小芽一眼,所有偷懒的理由中,这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