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简知道他们想什么。 自满地仰起脸说着“我攒着钱呢,姐有钱。”她说出这份豪言壮志时正在娃娃机前,屡战屡败后没了兴致,干脆从摊贩手中买来毛绒小兔子塞到菲菲手里。 “你哪儿来的钱。”姚述认真地问。 “我打工赚的,上学期我没补课,上快餐店待了半个月,多少攒了些……吃的呢想要什么?” 学校组织集体的补课枯燥乏味,她去了两天就随口找借口翘了,也不讲课一个劲儿的自习根本什么也学不着,她又是重读的学生,课本都快被翻烂早就把之乎者也的古诗文背得滚瓜烂熟。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打打工。她这么想着,便每天在早上都装模作样地背上书包,冲着正在吃完饭看报像个老学究似的姚青书喊“爸我补课去啦!” 啪地关上门后便双腿生风跑向公交车,直奔离学校几条街的快餐店,换好工作服,满脸堆笑地帮人家点餐,赚的是最低标准的时薪,攒下来的小金库极有先见之明地分文没动,好似就是为了今天充土财主。姚简不免有几分得意,至少看着菲菲投来崇拜的目光时,她有种战无不胜的喜悦,逃课的负罪感也烟消云散。 “我想吃甜筒。”小妹天真烂漫,直勾勾盯着冰淇淋,她刚上高一,在家周苓不让她吃垃圾食品,夏天解暑都是拿几碗绿豆汤匆匆了事,看见五彩缤纷的蛋卷脆筒中乘着上顶冒尖的冰淇淋,馋虫早就被勾起。 “你呢?” 姚述却没那么好收买,“你不好好学习打什么工。”一句话说的姚简哑口无言,偏开目光,躲闪着姚述死死盯过来的视线。 “看不出啊我弟弟将来有当班主任的潜质。” 听地姚述不置可否,讥讽的眼色转瞬而逝。 她又这么说,仿佛话里不强调下长幼尊卑,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看她斟酌过后开玩笑般好像要来揉他的头,伸出手,姚述刚想躲,却看姚简也停了动作,手肘拐了个弯,伸到半路胆小地缩回,猜不出用意地转而去捏了捏菲菲的脸蛋。但话还是冲着姚述说的,带着逃避的意味,“让你说吃你就老实说吃。” 大太阳照进来,把他的脸都照地冷漠好强。 说起钱,他想起她跟自己讲的那个不怎么让人安心的故事,想起那个寸头凤眼的小混混,姚简和小混混纠缠不清,形象也渐渐模糊,他记忆里那个搬家时特地来安慰他的姐姐变地张牙舞爪、青面獠牙,像是梦魇似地,他想象中她的钱不干净,或许是拦路劫道劫来的,蓦然激起反抗心,冷冷地说,“我不吃。” 但姚简没有危机意识,她不知道他都想到哪里去,悻悻地厚着脸皮,“姚述还学会心疼人啦?没事儿姐多久没见过你们了,这几个子儿算什么。” 说罢便屁颠屁颠地去给菲菲买甜筒,买回来叁支,递给姚述他没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