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拜他老人家为师。 由于玲珑忽然从兴致盎然转变为怏怏不乐,竹清与红娟只好陪她在月台枯坐,期间不时有人过来搭讪。 “小哥,你弹的真好听,请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一身骄傲。”她说。 玲珑想起那人的眼眸与琴音,充满了侠义的精神与隐忍的慈悲,指尖的乐章是琴与剑,一身骄傲不求他人明了。 忽然后悔了,不该听他弹奏。 若不能时常听得,宁愿从不曾听过,个中煎熬当真痛苦也。 直到展扬走来示意他们该回去。 她悻悻然的走下月台,早有马车备在那里,这才发现夜色已经很深很深。 没看见罗栖,大概太晚了,被简珩送回家。 她恍恍惚惚的爬上马车,竹清与红娟没有跟上,车里坐着简珩,正小口的饮着茶水。 “谁让你不听话到处跑?”他回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 “嗯?”玲珑压根就没注意他说什么。 简珩不悦的睃了她一眼,却见她眉眼之间满是困倦,还忍不住打个哈欠,清澈的眸子顿时水光荡漾。 “困了么?”他问。 “嗯。”她点点头,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皮重的不想抬起,干脆合上。 在简珩惊讶的目光里,她居然毫无防备的闭上眼安睡。 不防着我了?他有些意外。 马车一晃,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便歪斜着往下滑,被他伸手接住,顺手搂在怀里。 然后他又觉得将她放在膝上更不错,像抱小孩那样。 顺便吻了吻她的额头,光滑的泛着淡淡的凉意。 就连指尖也有些凉,滑滑的柔嫩,简珩轻轻吻着手里的柔荑,弄痒了她,她手心一缩,指尖在他的唇畔带起一簇电流。 简珩眼眸转而深幽幽的。 他比玲珑懂的东西多,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非常清楚自己想对她做什么。 沉睡的她似乎觉得姿势不舒服,脸颊蹭了蹭,又继续埋在他怀中,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拂在他早已擂鼓动地的心口。 他闻见了她头发上的香味,不属于任何一种花香,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阿珑。”他唤她。 她极不情愿的睁开一丝缝隙,看见了一双好看到极点的眼眸,犹如盛放了星星河一般,那深黑的睫毛连成的眼线一直蜿蜒到他秀丽的眼尾,微微的上扬。 怪不得觉着那人的眼睛莫名的熟悉,原来是像简珩啊。 “我想要你。”他语不惊人死不休。 玲珑被吓的一个机灵,困意全消。坐在他腿上使劲眨眨眼,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跳下来。 “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结结巴巴的,目光闪烁。 “我要跟你圆房,你不必担心将来,我会给你一生的荣华富贵。”他觉得有必要详谈这件事,也不认为一直憋着是件好事。 玲珑一瞬不瞬望着他。 “在合理范围内,你尽管提条件。”他又补充一句。 “为什么要伤害我?你不是有罗栖么,”玲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她长得好看,出生高贵,有爹有娘,你就珍惜呵护她。而我,就活该被人糟/蹋么?” 有些事情,她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总好过连一丝美好的幻想都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