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病人,怎么看怎么怪异。 “直男”麦朗收回望向电梯那边的视线,回过头来,手指随意拨弄了下薰衣草的杆子:“嗯,随便吧,就这个好了。” 一旁花店的妹子:“……”她明明一直推荐的是玫瑰和康乃馨啊,怎么最后会变成送薰衣草? 难不成,紫色适合基佬,所以“基佬”就很喜欢吗? 还是说,他们送的就是一个那啥? 黄孝天又犹豫了下,对着妹子说:“那就这束好了。” 妹子:“……好。” 等待包扎的时候,麦朗的视线又往刚才白可离去的方向看过去。 狼的五感非常敏锐,刚才白可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黄孝天,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一抹笑。 白可一出地铁站,迎面而来夹着大颗雪花的风吹的鼻尖一刺,他捂住口鼻,蒙头往前走去。 不过一两个小时,雪就变得这么大。从地铁站到去医院方向的车站路程不短,早知道应该带一把伞的。 才走了没几步,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 抬头看了圈,视线最终定在路的对面。 顾寒半倚在车旁,似笑非笑,样子有些漫不经心。 透过层层叠叠的雪花,那双眼睛却又黑又认真。 白可眼睫颤了颤,心中五味杂陈,最后慢慢凝成一股从胸腔蔓延至喉咙的甜。 他站在这一边,看着路对面的顾寒,两人互相对望了会儿,白可缓缓走了过去。 顾寒身上披了薄薄一层雪。 待走的近了些,白可才发现,大部分雪花飘到他身上都会自然划落,只留下很少的几片留在衣服上。 要累积这么一层雪,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等了多久。 顾寒已经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这种人,只要他愿意,不管做什么都是风度翩翩,非常养眼迷人的。 白可站到他面前,眯起眼看他被雪染的半白的头发。 漆黑的眼睫上也积了几片雪花,正在慢慢融化。顾寒的眼睛很湿润,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眼睫上的雪花化了沾染上的。 就这么看着,就觉得心跳快的不可思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