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转身欲上楼,纤细的手臂却被拉住,傅绍骞思忖一会儿,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罢,脸倏地红了:“这怎么可以?” “听话。”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像是羽毛扫过他的心头,“去吧。” 最后还推了她一把,将她推上了楼梯。状坑吗弟。 回首,看到一个挺拔又成功的男人,无言的站在她的下首,那样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中有担忧,也有鼓励,没有过多的言语,却能从他的目光中独出他对你的在意与紧张。 这无疑,给了唐末晚很大的勇气。 转身朝书房而去。 楼下,傅绍骞见唐末晚进了书房。 返身坐在沙发上。 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看到茶几底下放着一包未拆封的香烟,中指和拇指捏住烟丝轻轻一拔,结果找了半天,却没找到打火机。 作罢,将香烟丢回了茶几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唐末晚关上书房门。 书房简单大气,但只点了墙角一盏落地台灯,光线并不明亮。 那抹苍老的身影站在窗口,一身宽松长衫掩不住瘦削颀长的身材。 尽管担心,还是小心翼翼的喊了声:“爷爷。” 傅站的身体,如一架缓慢的机器,慢慢转过来,确定只进来她一人后,脸色没有再那么紧绷,但依旧板着脸,口气还分外不悦:“你叫我什么?” 唐末晚一惊,爷爷两个字在舌尖打转,却在他犀利的注视下,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我……” 迟疑着不知如何接口,傅站却重新接过了话头:“哼,现在有眼力见了,刚才那眼力见去哪里了,那老太婆都七十岁了,你也好意思叫阿姨,亏你叫的出口。” “……” 唐末晚望着傅站,实话实说:“可是老太太不喜欢人把她叫老了。” “呵。”傅站盯着眼前年轻的丫头,足足比他小了七十岁,却认真抓头挠耳的样子,“你倒是会拍马屁。” “……其实老太太真的不老,一点也看不出那么大年纪了。” “那你看我,像几岁?” 唐末晚似乎看到了傅站眼底隐藏的希冀与期待,即将出口的话在唇齿间饶了一圈:“您其实也很显年轻,看起来最多也就七十出头。”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傅站,他一直绷着的脸色突然缓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把你叫进来吗?” 她摇头,虽然忐忑,但还是勇敢的对上了他的眼:“爷爷您有话就说。” 傅站慢慢坐回了桌前的藤椅上,唐末晚看他的样子,突然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要避开傅绍骞的,想必傅站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唐末晚不开口,就静静的聆听着。 没想到傅站开口的第一句话:“首先,我得先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一个老人的自私,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句对不起,让唐末晚一颗心,逐渐往下沉。 她猜到了故事开头,或许,也遇见了故事结局。 书房里明明开了空调,可是到谈话结束时,她的后背还是被冷汗浸透了,垂着头,一言不发。 傅站盯着小姑娘煞白的脸色,叹了口气,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棕色的本子放在她的面前:“绍骞一直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你想要,就拿去吧。” 最后的场景,也并没有按照傅绍骞所编排好的那样,她没有吐,就很平静的接了户口本,道了谢,离开了书房。 新鲜的空气涌来的那一刻,她才觉得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 原来,她刚才一直憋着一口气。 傅绍骞听到楼上的动静,第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甚至直接上了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那紧张的样子,让从后面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