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地迎面刮过来。 因为过年期间,医院的高级病房入住的并不多,特别是这一层楼,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景盛一出来,没遇上小护士小医生,也没看见薄少承和薄欢,他挑眉思索人去了哪儿,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低声愠怒。 景盛快步朝那方向走去,就在靠近那个拐弯的墙角时,他看见从拐角另一端透出来的两道瘦长身影,落在墙面上的女人有着凹.凸秀气的弧线。 白色墙面上黑色的小影子,在头部唇瓣的地方,线条细微变动。 女人刚说完话,唇线紧抿,一动不动。 景盛似乎觉得这样看着她很有趣,便驻足—— “你少管我的事情!”男人厉声怒斥,目光猩红,“薄情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想怎么她那是我的事!” 薄欢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袖,冷下透着稚气的脸。“你就不怕爸爸知道了吗?你们是兄妹,这是乱,乱。” 薄欢怎么也舍不得将这个刚明白的词冠到姐姐头上,这个词太肮.脏太污.秽,她愤恨地改口,“薄少承,你丧心病狂,你变态——” 她话没说完,就被薄少承一胳膊甩到墙上,男人阴沉着带伤的俊脸,宛若罗刹。 “我变态?”薄少承冷嗤嗤的笑,右手按住薄欢的肩膀将她顶在墙面不允许挣脱,他一步上前靠了过去,“我就算变态那也是你薄欢给逼出来得,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发火!” 薄欢挣不开他手上的力气,又被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打小她就怕薄少承,她有什么能耐可以逼他? 薄少承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冷声嗤笑,“如果不是你傻,你姐也不至于为了讨好我就脱.光了躺我炕上,如果薄情没勾引我,我会是你口中的变态吗?有时候想想,还真该谢谢你。” 女人巴掌大的脸上怒火还未消退,却顷刻一白。微启的唇嗫嚅,眼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男人笑得有些停不下来,他扬起左手拍了拍一脸木讷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别露出这个表情,其实你们倒是姐妹情深,至少你也保护过薄情,坏过我的好事。” 薄欢没开口,耳畔有薄少承阴沉的腔调,也有手拍在脸上的pia声,她用力地呼吸,刺激味蕾的消毒水味道灌了进来,让她恶心作呕。 “是不是不记得了?”身躯修长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问,“八年前你摔下楼,这事儿不是老被人提起么,不至于没印象吧?” 就像是一只手掐住了喉咙,薄欢仰着头急切地喘息,面色越发的白,眼中越发鲜红,赤.裸.裸的怨恨不加丝毫掩饰。而乱成一片的脑海,为什么又是八年前,是和阿盛有关的那件事吗? 没等她捋清复杂的思绪,男人已经开口了。 “当时我和薄情在房间里做,你突然冲了进来,然后我把你拎出去,你也说要去找爸爸告状,然后跑了,想起来没?” 薄欢虽然听不懂‘做’指的什么,但找薄父告状足矣说明薄少承肯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才逼着她去找凶狠的薄父。 男人手上用力抓住羽绒服下女人的小肩,阴测测的笑,“你倒是运气好,遇到景盛,摊上了个冤大头!” “薄少承!”薄欢用力推了他一把,并不喜欢薄少承骂景盛,“你才冤大头!” 她力气小,怎么可能推得动如山的男人。薄少承一胳膊挥开她的手腕,怪笑不止,“早在你摔下楼之前就是个傻子了,景盛不是个冤大头是什么?” 薄欢这次连张口的力气都没,任由两片唇随意搭着,呼吸停了般,一双眼找不着合适的情绪,正正地望着对面男人。 其实,她听过这么关于当年事情的说法,更倾向于相信是八年前摔下楼伤了脑袋所以变傻,从薄少承口里给出的却是另一种。 “当时父亲生意不顺欠下盛家一大笔钱,你出事的时候景盛正好在离得近,不冤枉他冤枉谁去?” ** 午后十四点半的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折射出单薄的温暖,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