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言罢,缓缓转身,面朝弘德帝道:“不过父皇,您还真是瞒天过海。原来自始至终,您宠爱的都是那个温柔贤淑却连话都不怎么说的婉妃,却拿了一个高调的媛妃当棋子,让她从往日的不可一世,变成了今日在殿中任人□□的模样。” “唔……唔……”弘德帝险些挣扎倒地。 华瑜却更有兴致:“父皇不知道吧,听闻眼下媛妃依附了太子哥哥,如今日夜在思贤殿伺候着,有次被儿臣撞见,儿臣都觉早前小觑了媛妃,能为旁人之不敢为,这般讨得太子哥哥欢心!也是,父皇一旦仙逝,媛妃连个依靠都没有。她平日又素来招摇,嫉恨她的人多了去了,自然要抓住太子哥哥这根救命稻草。若是太子哥哥登了基,再许她个太妃之位,兴许还能夜夜偷香,有这等香艳之事,便是做个太妃也愿意吧。” 噗,弘德帝气得喷出一口鲜血。 “父皇,若是你再不死,怕是婉妃也快沦落成太子哥哥手中之物,届时你的小儿子孝王恐怕就保不住了。”华瑜一步一步上前,眼中有服用过药物之后的兴奋感:“不如,父皇你今日先死了,儿臣不久后就让太子哥哥下来陪您,这皇位日后该是孝王的,还是孝王的。长姐如母,有儿臣照看着,孝王大可高枕无忧。至于媛妃和婉妃,儿臣都让她们来陪您,父皇在泉下也可享齐人之福,可好?” “你……”弘德帝从床榻上摔下。 华瑜好笑。 刚转身,正欲想开口,便对上沈逸辰那张脸,既而便是匕首刺入腹中的声音。腹间剧痛传来,华瑜错愕低头:“为……为什么……” 她不信沈逸辰会守着大好的江山不要。 她不信此时沈逸辰会冒死来救她父皇。 她不信沈逸辰会杀她。 他明明可以同她共掌天下啊,那个方槿桐又算什么,他若喜欢,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为什么?”她捂住腹间,眼中全是癫狂。 沈逸辰眼波横掠,却轻得不足为外人听见的声音道:“因为,我已经做过一回乱臣贼子了。” 华瑜惊愕看他,他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我做过乱臣贼子,也举兵扶过新帝上位。” 华瑜动弹不得,因着药物得作用,腹间的剧痛似是被癫狂掩盖:“你胡说!” 沈逸辰眼眸黯沉:“去年九月初七,你派人掳劫槿桐,幸得留了我怀安侯府的暗卫;去年十一月二十四,你找人指使一帮地痞流氓,还想做同一件事;去年腊月二十三,方家去高华寺上香,你买通沙尼险些将槿桐劫到暗室……华瑜,槿桐是我发妻,岂容旁人构陷!我容你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你是君上的女儿,可如今,一个要弑父的女儿留着何用?” 华瑜轻笑:“哈哈哈!沈逸辰,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那个其貌不扬,没有一处惹眼的臭丫头怎么同我比!发妻,哈哈哈,沈逸辰,你就因为她,放弃唾手可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呵呵,沈逸辰,以前当真是我高看你了,你不过是个被美色冲昏头的匹夫而已!” “华瑜,谁告诉你这个位子我不要?”沈逸辰冷声。 华瑜微怔,既而因着激动,喉间咳出一口鲜血:“咳咳……沈逸辰,倒是我们都小觑你了……呵呵,只是,小心乱臣贼子,最后……都不得好死……” 沈逸辰垂眸:“已经不得好死过了,才知今日今时要做什么。” 鲜血流了一地,华瑜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不忘伸手去摸他的脸:“那我看看……你能否活过今日……还是……你也同我一样,死在这牢笼一般的皇宫里……” 他松手。 华瑜笑了笑,失了平衡,倒在这血泊中。 沈逸辰敛眸。 “君上。”上前到床榻前扶起弘德帝。 弘德帝早已被毒酒毒哑,无法说话,可胸前还在因为华瑜之前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