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一来一回,旁人免不了觉得方槿桐私下里与怀安侯亲厚得很。 洛容远不喜欢也是应当的。 方槿玉便不做吭声。 只是这群羌亚人不仅叽叽喳喳围着方槿桐说个不停,到后来干脆直接搬出一个箱子。揭开看,玲琅满目的金银首饰,做工里透着异域风情,险些让人眼花缭乱。 方槿玉只觉心肝都跟着那箱子里明晃晃的光泽一起颤了颤。 早知道这帮羌亚人出手这么阔绰,她去冒险也是值得的呀! 那可是一整箱的金银首饰。 方槿玉只觉肠子都有些悔青了。 隐在袖间的手心攥得死死的,掐出红印也不觉得疼。 倒是方槿桐这会子愣了愣,诧异得看向对方。 乌托那笑眯眯道:“!@#¥%……*“(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就当作恭贺你们日后新婚的礼物) 她哪里听得懂。 只得眼巴巴望向沈逸辰,沈逸辰果真道:“他是真心实意想答谢你,你就收了吧。” 方槿桐自然掂量得出这一箱首饰的贵重程度。 先不说这事来得突然,她不过舍了一瓶清凉油,还不值得这么多贵重首饰,就说爹爹是大理寺卿,若是她贸然收下这些物什,爹爹日后也会留人把柄。 方槿桐合上箱子:“替我谢谢他,我心领了,东西不能收。” 沈逸辰从善如流:“!@#¥%……*“(我未婚妻说,欢迎各位羌亚的朋友日后来京中喝喜酒,至于礼物嘛,留着以后再送。” 乌托那顿了顿,继而噗嗤笑出声来。 身后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沈逸辰握拳笑了笑。 方槿桐便紧张凑了半张脸过来:“说什么呢?怎么又开始笑了。” 这群羌亚人,总是一言不合就开始笑,着实诡异…… 沈逸辰就道:“他们说特别赞赏你视金钱如粪土的品格。” 方槿桐:“……” 乌托那又笑:“!@#¥%……!@#¥%……!@#¥%……!@#¥%……!@#¥%……!@#¥%……!@#¥%……!@#¥%……”(都说汉族的姑娘过分矜持,不宜亲近,今日一见,其实同我们羌亚人一样热情明朗,我乌托那交你这个朋友。“ 方槿桐瞥目。 沈逸辰正好低眸:“他叫乌托那,交你这个朋友。” ( ⊙ o ⊙ )!方槿桐惊掉了半个下巴。 乌托那?!! *** 她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乌托那! 简直如雷贯耳。 恐怕整个京中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羌亚汗王家庶出的小儿子,终日不学无术,去年替羌亚汗王来京中朝贺,一眼相中了阳平,大呼美丽的姑娘,我愿用我的生命起誓,我想和你共度此生。 当时还在京中的闹市区。 当即就被阳平打折了一条腿。 后来才知晓人家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是代替羌亚汗王来京朝贺的。 腿就这么被阳平生生打折了。 还好是个庶出,不受宠的。 阳平也是心大。 只是阳平这一壮举,闹得京中人尽皆知。 也顺带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羌亚汗王的小儿子叫乌托那,被京中的阳平郡主打断了腿。 可惜方槿桐当时并不在场,后来听说后却调侃了阳平许久。 阳平恼火得很,一口一个她哪里知晓那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只道街上冲出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外邦人,嘴里叼着朵红色的花,“噌”得一声就单膝跪在她面前。 阳平想也没想,抬起一脚,就将那只“单膝”踢折了。 …… 方槿桐一直拿此事打趣阳平。 阳平也一脸无语。 谁知她今日竟会在凉茶铺子里遇到这个传闻中的“登徒子”? 其实莫说是阳平,就连她都觉得这个乌托那行事与常人不同得很,不知道是不是不同地域和文化的关系。 总归,遇上了乌托那,这一路回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