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身后又跟了十余骑,离他最近的那个,她还见过,叫郭钊,一对剑眉很是惹人瞩目。 这一行十余人,全都骑着马束着包袱,同行连一辆马车都没有。 洛容远身边的侍从也是。 定州到京中要六七日脚程呢,军中回来的人都是铁打的不成? 瞄了一眼,还是同他招呼:“怀安侯。” 既要同行,礼数也得俱全。 方槿玉那头也照做。 这便算问候过了,方槿桐正欲收手放下帘栊,身旁就有个狗头窜了出来,两只小短腿搭在窗上,四处张望,很是欢喜得“汪汪汪”唤了几声,招摇过市。 方槿桐恼得很。 一边将它的狗爪子扯了回来,它就一面倔强得将狗头探出窗外。 弄得方槿桐很是狼狈。 沈逸辰就在马上笑出声音来。 郭钊嘴角抽了抽,这几声还真同那几声“汪汪汪”有些像,不由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巧,洛容远在一侧道:“侯爷,动身吧。” 沈逸辰应好。 洛容远的父亲是洛青衫,定州知府。 守城的士兵都晓是洛公子,也省去了细下的盘问。 沈逸辰的人连面都没有出。 洛容远同沈逸辰策马走在最前头。 十余骑跟在身后。 然后是三两马车。 最后,是几骑洛容远的侍从。 定州到京城有官道,路又不长,算是最安稳的一段。 加上有这十几骑护着,根本无需担心会遭流窜的劫匪。 方槿桐偷偷伸手,掀起帘栊一角,看到沈逸辰和洛容远远远骑马走在前方,离她们还有段距离,才舒了口气。 左手抓住那双狗爪子,右手佯装重重得打下去。 打得狗蛋一愣一愣的。 仿佛知晓又不疼,她这么费力折腾做什么。 方槿桐便教育着:“你又不是猫,爬这么高,从马车掉下去怎么办?腿又这么短,没准摔得个一瘸一拐的。怎么还没方槿玉那只笨猫聪明?” 狗蛋“汪”了一声。 俨然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 方槿桐就窝火得很,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阿梧掩袖笑了笑,从她手中接了过去。 方槿桐正好给它。 还不忘继续念叨:“等到京中,就将你还给你主人好了。” 方才那么热情得探出个头去,没准就是闻到主人的味儿了。 同一只狗认认真真置气,阿梧既好气又好笑。 只是将狗交到阿梧手中,方槿桐也笑了笑,而后抽出一本棋谱来,靠在引枕上看。 这几日在洛府里住着,但凡有时间就去陪姨母说话,新得的棋谱一页都还没有翻。 来的时候又是同方槿玉一辆马车,哪里有眼下自在? 加上沈逸辰和洛容远都不在近处,可以不必应付,她还能悠悠闲闲得看看棋谱,这马车上倒也不觉得颠簸了。 马车里,阿梧又替狗蛋伴着肉末粥。 狗蛋吃得好香,不停摇着尾巴,身子就往阿梧这里蹭。 阿梧顺势摸了摸它的头,叹道:“也不知狗蛋是什么品种,从前不曾见过。” 方槿桐也没移目,随口应了句:“许是从西域那边来的吧,我也没见过,等回了京中,问问阳平去。” 阳平见多识广,小时候还同爹爹去过西域住过几年,府中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应当是认得狗蛋是什么品种的。 阿梧又道:“还不如直接问问怀安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