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吃药,吃这三种药,却总觉得和吃感冒药很不一样,有种异样的别扭感,而且想到吃药后的不适,就又会打心底生出逃避。 刑文飞一直看着他,问:“你不是说要换药吗?怎么还吃这个?” 秦素说:“我给宁医生发了信息,他说要给我换药,要写一个说明,他今天会帮我写说明换药,今晚上再换药。” 刑文飞皱眉道:“他行不行呀。要是不行,我去给你找更好的医生吧。” 秦素瞥了他一眼,说:“宁医生已经是这一方面的优秀专家了,之前还获过国家的奖,你去找,也不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再说,这种阻断药方案,选择也就那几种,还能怎么样?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需要一个专家组来讨论诊断。” 刑文飞眉头还是没有放开,“但是……”但是他不想看着秦素身体难受,就希望可以找到更好的专家更好的方案让秦素一点事都没有。 秦素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但是什么?我自己虽然不是做HIV的,但好歹也涉及这方面,我自己明白,你放心吧。你才多大,每天都皱眉的话,小心很快就老了。” 秦素的指尖有一点细茧,蹭着刑文飞的额头,有粗粝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反而让刑文飞觉得真实,他现在很需要秦素带给他的真实感。 秦素说完,收拾了家里与伤口处理有关的垃圾提上,“我现在去实验室了,你就在家里等我吧。” 刑文飞道:“我想跟着你去你的实验室看看,你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没去过。”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这一句话,经过刑文飞的嘴讲出来,秦素有种很复杂的感触,他曾以为,在刑文飞心里,那不是“在一起”,只是偶尔上一次床。按照如今的网络词汇,不过是稍微固定一点的炮友而已。所以这个“在一起”稍稍触动了秦素的心弦。 “行吧。但你就在我办公室坐坐就行,别四处走。里面都是实验室,那一楼大多做病原,以免你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 刑文飞主动要帮他提垃圾,被秦素拒绝了:“这个还是我来吧。” 去实验室的路上,刑文飞看学校里来来往往都是青春正好的男女学生,不由回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其实也只过了几年而已,但那些时光总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和秦素相遇之前的时光,此时想起来,竟然生出了“过得真快”“没有太多值得留恋”“有些无聊”的感觉。 秦素见他一直打量路过的学生们,说:“是不是觉得这些学生都好年轻?每次看到这些年轻学生们,看到他们浪费时间玩电脑游戏,或者瞎玩,偏不上课,对未来也没什么规划,就为他们感到可惜。毕竟像是我们,想回到那时候,都回不去了。” 刑文飞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因为他高,又帅,还气质迥异于学校里的那些粗糙男生们,所以特别吸引女生的注意。再说,他身边还有一个清风明月一样的秦老师,两人走一起,几乎会让女孩子百分百回头。 刑文飞说:“谁还没有年轻过,不过,我一点也不想回到读书那会儿了。” 秦素笑了笑:“为什么?是当时太累了吗?你是哈佛的学生,是吧?” 刑文飞说:“还行,没觉得多累,反而经常觉得精力太多用不掉。最开始过去,的确有种被排斥的感觉,但慢慢就好了,不过我很难融入非亚裔群体,转来转去还是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