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我们于老师都四十二岁了,孩子才三岁,好像她是三十七八岁才结婚,你们秦老师看着很年轻啊,不着急结婚嘛。” 两人上了楼,进了会议室,但高岷风把取到的钱放在自己口袋里不给秦素,只把卡还给了他,这样可以对这笔钱把一下关。 秦素也没多想,没找高岷风要钱,反正一会儿高岷风直接把钱给病人就行。 但高岷风没给秦素钱这事,白天乐却看在了眼里,以为这一群师生在集体欺骗自己,最后不会给自己剩下的一千八。 这时候,曾媛已经抽了两管血了,正要抽第三管,病人不愿意了,他动作很大,针头一下子被他拔出来,血液一下子从针孔流出来,所有人都吓到了。 秦素反应最快,担心针头扎到学生,飞快地把曾媛挡开了,然后对要激动的病人说:“白先生,你这样的话,容易受伤。” 然后去拿碘伏棉球给他,白天乐道:“把钱给我!” 大家都有些害怕了,秦素让学生们离他远点,肖瑜刚进来,甚至没来得及和秦素打招呼,就遇到这种事,被吓了一大跳,她这种公卫做艾滋病项目的人,见多识广,马上就稳住了情绪,过去叫白天乐,“喂,白哥,认得到我不,我是小肖呀!你快止血消毒吧,不疼吗?” 第9章 白天乐第一次确诊后被纳入项目的时候,就和小肖见过,那时候,还是大半年前,小肖当时才研二,没有现在这么着急课题,所以他不愿意搭理小肖,小肖给他留的联系方式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后,也就没有再追踪了。她们这种做公卫的,经常性遇到追踪不到病人的情况,早就学会妥协着接受现实了。 白天乐很显然还记得小肖的样子,而且对小肖印象还行,此时一愣后,就稍稍控制了一点情绪,但依然握着被拔出的针头,晃着针头指着周围的几个人,对秦素激动地说:“把钱给我,给我钱。” 一般民众遇到这个病人这种很显然是威胁的情况,恐怕会非常恐慌,但这一群人,因为是医疗行业的从业者,又是一直会涉及HIV职业暴露的群体,根本不会像一般民众那样对此害怕,不然,平常的工作也就没有办法开展了。 高岷风皱了眉,那一笔两千人民币的现金就在他牛仔裤的后袋里,磕在那里,感觉非常明显,但看着白天乐,他完全没有把这笔钱拿出来给他的意愿。 这个人一看就是吸毒人员,钱给了他,他也是拿去买毒品。 高岷风一向是特别温和的人,此时却不由想,这两千块,给别的病人,可以给十个人了,而且人家还会积极地配合治疗不给社会添麻烦,这个人,活着完全是危害社会,当然,他也知道,这个人即使要活,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个病人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更是破罐子破摔吧,不如吸毒吸个爽,死在幻觉里,要比承受疾病和治疗的痛苦有吸引力得多。简言之,这个人从肉体到精神,都已经完全没救了。 白天乐的胳膊上还绑着一次性止血带,又拔出了针头,静脉血不至于飚出来,但也不断往外流出,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新鲜血液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