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来越多,对于胜利的喜悦感受逐渐降低,如同经济学的「边际效用递减」,而且情感会变的不纯粹,情感一旦变质,很多事物也会跟着改变,这就是人类最特殊的地方。 中田弌大喝下一口烧酒后说:「九局下半如果主队演出大逆转,肯定很振奋人心,就像沙漠忽然降下大雨一般。」 汤川狠狠瞪了他一眼:「现在可是生死关头,要是输掉比赛就没了季后赛资格,一整季的143场赛事就付之一炬了。」 「没有不能输的人生。」 「即使面临死亡也是吗?」汤川看着球赛转播回应,主队首位打者被三振出局,他握拳庆祝,只剩下最后两个出局数。 「至少死了也知道大海有多广阔!走啦,来去骑马子。」中田弌大突然口出惊人之语。 「啥?你都安排好了吗?真是太难得了!」汤川忽然变得兴致昂然。 汤川原本想在居酒屋看完球赛,在听见中田弌大终于忍不住欲望时便跟着离去。没想到中田只是拉他去附近公园里坐上卡通彩绘的马匹摇椅,顺便拋给他一罐啤酒。 「马的,真的是来骑马子。这就是你报答恩人的方法?」汤川嘟嚷后喝下一口啤酒,隐约听见公园某处有男女交欢的声音。 「放心,将来在你淹死之前,换我拉你一把。」 那场球赛后来主队无力反扑,九局下半,仅仅追回一分便以2-5输球也失去季后赛资格。 当初汤川哲哉辞职返乡十分匆促,加上中田弌大仍在执行任务,所以双方未能好好辞别,以至于没能告诉他自己老家的正确地点。 返乡后的汤川重头开始学起农耕知识,虽然小时候曾下田帮忙父母亲,一旦自己亲身投入才知道实际上有多么困难。父亲年事已高,却也尽其可能把所有知识及方法传授给他。半年之后,汤川老先生在某个寧静的夜晚安详离世。 临终的前几天,父亲突然语重心长特地交代他:「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会有个年轻女子前来这里,到时候给她一亩田和一间小房,让她足以栖身,不需要过问她的身世或来歷,就让她留在这里直到想离开为止。」父亲并未告知他那个可能前来的女人到底是谁?他根本也不以为意,心想:怎么可能会有年轻女子跑来穷乡僻壤的山林之中?又不是迷路的仙女! 汤川花费不少时间才使农耕工作渐上轨道,至少目前糊口不成问题。宛如悼念父亲似的,他的居所没有电视、网路,依然保持父亲生前的原貌。他固定每週到镇上採购生活必需品与交付部分居民订购的蔬果白米,顺道买些书报杂志,概略瞭解这个不停运作与算计的社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包括他所支持球队的近况。 「欸?这不是曾获得『这双美腿了不起!』前三名的美彩子吗?」三月初时,他在一本报导体育艺能的杂志封面看到源田美彩子的相关新闻,当下他并没有细翻内页报导。「爱抖露终于也发生緋闻了啊?如果没有八卦才是真的奇怪。」 他想起房间内有一本美彩子的写真集─离开东京时他真的把「这双美腿了不起!」前十名的写真集一次蒐罗。某个寂寞夜晚差点忍不住衝动,痴痴看着美彩子写真集内一张背部全裸、露出水滴状侧乳却没露点的照片而自慰,就在快喷发时才突然停下。 三月上旬的深山里依然飘洒些许寒意,今天预定农忙工作较为简单,汤川很早便结束所有待办事项。午后时分,他拿起空心吉他蹲坐在田沟旁,刷起简单和弦后自弹自唱。 大学时参加民谣吉他社只是为了想把妹,使得他的弹奏技巧根本就和初学者差不多,仅能刷着基本和弦,唱出简单旋律的歌曲,结果吉他没学好,漂亮美眉一个也都没把到!工作几年后,糊里糊涂就娶了个太太,草率地结束了短暂的婚姻。 他一边刷着和弦一边自言自语:「没想到岸田直道竟然和片山二郎达成同盟协议,一个是道貌岸然的老狐狸,一个是好色自私蠢蛋,两个狼狈为奸的傢伙结盟不是一件好事。到底是谁促成两人和解?该不会是早川那傢伙吧?」没有好好调音的吉他让汤川的弹奏曲调更加难以入耳。 他想起前几天去镇上採购时看到的新闻报导,这简直是对议会秩序射出的一颗飞弹,不少人恐怕会遭到斗争清算,更多的国防预算也会被不断侵蚀搬运。 管他的,我已经逃离血腥地狱了。 他用力踢了田沟里不停流动的水,水流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好比长期待在片山身边,屡屡提出建言却从未被採纳。 「好想去海岛度假,比起沙漠与山林,我确实比较喜欢大海,就算可能会淹死也无所谓。」他仰望天空后而叹息低语。 农耕生活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刚满36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