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吧,再加点水果。” 阿蛮默默的放下了夹子上的炸鸡。 ”辣的也不行。“简南继续。 阿蛮丢掉手里的勺子,转身。 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她这次出任务是自己找的塞恩,简南没拦着,只是没日没夜的把接下来十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收拾行李的时候,收拾了两个行李箱。 他要跟着一起去。 战乱的地方,她不可能让他跟着。 她拒绝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把她送上了飞机,行李箱里一堆的药和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打印了使用说明,小小的一个行李箱,塞满了各种小纸条,锦囊一样,不管她遭遇了什么,总能在行李箱里找到对应情况应该要用的东西。 他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却在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让他跟着。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这三年每年都会接一次类似的工作,她骨子里有一些暗黑的和现在社会格格不入的东西,定期出现在地球上某些不需要规则的角落里,会让她心里的不安定感得到微妙的平衡。 前面两次都成功了,但是第三次,她失败了。 受伤的那一瞬间,在战火硝烟的战场,她脑子里划过了简南的样子。 他在曼村以为她掉到鱼塘里之后的样子。 疯子一样往前冲,无数次摔倒了爬起来,在人群中,眼神完全失焦。 她的自信来自于自己多年来的非人教育,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自信是不是太过盲目,是因为简南的眼神。 消失十天,在墨西哥跟他支支吾吾了两个礼拜,下了飞机在机场看到他,人群里面他个子最高,长期野外勘察让他变黑了很多,就这么盯着她。 她就莫名其妙的心痛了一下。 就像现在,她转身,他还是那样的表情,皱着眉抿着嘴,穿着西装系着领带,手里端着他接下来要逼着她喝的鸡肉粥。 和那个写满了各种小纸条的行李箱一样。 “最后一次了。”阿蛮看着他,承诺,“以后不会再有了。” 她不会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在那样的地方她已经找不到平衡,她会分心想到他,所以,她不会再冒险了。 简南没动。 “不好看么?”阿蛮歪着头问他。 她觉得塞恩的眼光挺好的,这条裙子居然和她的板寸挺配,裁剪也很高级,她的身材都被衬得凹凸有致。 只是肩膀那条新的疤痕,有点破坏意境。 “不想我么?”她继续问他。 下了飞机就直奔度假村,在车上她趴在他怀里睡着了,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然后就被他看到了伤口。 小别胜新婚的惊喜被磨的一点都没了。 简南放下了手里一直端着的鸡肉粥,抱住她,叹了口气。 “不去了么?”他问得并不确定。 他知道阿蛮去这些地方的原因,他始终记得阿蛮最初的样子,那个黑色的背包上跳跃的红色平安锦囊。 她一直是个矛盾的人。 她偶尔也需要经历矛盾,让自己恢复平衡。 “不去了。”阿蛮的回答很肯定。 她从来都不是犹豫的人,决定了就是决定了。 “为什么?”他很少会问她这三个字。 “会想你。”阿蛮实话实说,“平时不会,受伤的时候会。” 她以前认为的恋爱和婚姻,都是独立的个体的,她和简南互相成就,所以她从来不干涉简南的未来规划,她自己关于未来的决定,她也很少会拿出来和简南沟通。 都知道对方会为了自己放弃一些东西,所以他们都不想给彼此压力。 但是结婚三年后,个体的概念变得混淆,牺牲的概念也变得有些不一样。 “我们就这样一路黏到底吧。”阿蛮宣布,“如果腻了,再坐下来一起想办法解决。” 她已经习惯了每次单独出任务的时候行李箱里的纸条,她对他已经有了依赖,所以,就随心吧。 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我以为我还要再等两年。”简南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他仍然很迅速的就懂了。 一个月的提心吊胆,终于有了安放的地方。 “你的魅力比你想的还要大。”阿蛮拍拍他的屁股。 “还有。”她用手把两人的距离撑开了一点点,“别练肌肉了。” 简南:“?” “你现在有点肌肉了走路还是四肢不调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怪。”阿蛮皱着眉头。 神经上的问题,肌肉练多了也没用。 简南挪了挪:“……这不是练的。” 他确实觉得自己最近背厚了手臂粗了。 阿蛮眯着眼。 “那两个人自从你走了以后就不搬东西。”简南告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