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一边对季明说道:“当今陛下缠绵病榻久矣,太子又无力治理朝政,这皇城恐是要变天了。” “大爷,您的意思是?” 奚风渡:“我这玉奚山庄树大招风,怕是要遭劫,我无儿无女无牵挂,偏也不是个大度的人,趁着变天之前,所幸把我那些钱财装箱搬上船去,乘船启航才是上策。” 季明听了奚风渡的话,悄悄安排上人,把他名下的钱财,还有山庄里最值钱名贵的宝物都装箱抬上了船,整整两三百多个箱子,全是金银珠宝。 走的那日渡口,奚风渡似是想到什么,对季明说道:“我落下一件东西,十分重要,搁在书房秘室第三层书阁里,季明,你帮我去取来。” “好,大爷,我很快回来。”季明骑着马儿,回到山庄,依着他的话寻到了第三层书阁。 有一个木匣子,沉甸甸的。 他打开瞧了瞧,是一箱金子,还有一张字条儿。 ——趁皇城未乱,远走高飞,莫要再寻来,船已经启航了。 之后,皇城果真大动荡,三皇子勾结乱党和外邦,想篡位夺权。(这里的时间线是推后的,与重生后的时间线不一样) 玉奚山庄被抄了个里里外外,愣是搜不出一点值钱的东西,徒留一个疯妇,痴傻坐在院子里,嘴里念念有词:“都搬空了,什么都没有了,都般空了……” 萧宠被派出边境抵御外敌,梅二姐闭院不出,也不想再理会后院那些明争暗斗。 一堆女人斗来斗去又如何?他还不是看都不看一眼。 “大娘子!大娘子!!”贴身女使难得惊慌推门走了进来,梅二姐责备的睨了她一眼,继续从容的绣着一幅牡丹富贵。 贴身女使定了定神:“后院的几位小娘说要见大娘子,是关于那个胡(忌讳)诺敏的事儿。” 诺敏就是一年前他从塞外带回来的胡女,年轻貎美,萧侯对她是隆恩盛宠。 梅二姐并不想听这个女人的名字,听一次,就仿佛心口有一根针在扎。 若十年前论美貌,她并不会输她。 论才情论品性,那胡女放纵不受礼束,哪及她两分? 为何?为何他一眼也不肯看看她?甚至……过门这十年,她只是徒有侯府一品夫人之名,从未有过实。 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针尖刺破了指尖,在上好的丝绢上滴下一抹殷红。 梅二姐眸光黯下,沉声道:“让她们都进来罢。” 没一会儿,一群莺莺燕燕齐齐挤进了她这门可罗雀的院子。 七嘴八舌一通激烈说辞。 “大娘子,这回您可得做主呀!季小娘盯了她一年,总算给抓着她把柄了!” 梅二姐端坐着轻啜了口茶,顺势问道:“什么把柄?” “这骚狐狸趁着侯爷不在,就寂寞的勾搭起汉子了!” 梅二姐心头一颤:“这话可别乱说,关乎名节和侯爷的声誉。” “我亲眼看到的,在场还有林小娘佐证的呀!”季小娘着急道。 梅二姐:“捉贼拿脏,捉奸成双,就算你亲眼见着,若没有证据,这些话,你们都给我咽回肚子里。” 季小娘立马将藏在袖子里的一封书信拿出来递给了梅二姐。 “大娘子,这是那奸夫逃走时,身上掉下来的,我们还没来得及看,定然是那贱妇写给奸夫的情书!” 梅二姐使了个眼色,让女使将书信拿了过来,梅二姐打开书信,不经意瞥了眼,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情书,而是……通敌文书。 早听闻皇城有外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