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贺冼凉感受到她视线,与楼梯上的她四目相对,然后他在原地愣了很久。 看这样子,果然是没睡醒啊,傅雪径直穿过他,准备去洗漱了。 等到她走到门口了,往回一瞅,他还是在楼梯口站着。 真应该拍下来,给那群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女生们看看,走下神坛的贺大校草,有多么得呆唧唧。 狗娃儿和鸭蛋儿早就起来了,早饭也做好了温在锅里。 傅雪和贺冼凉收拾准备好以后,狗娃儿正在给鸭蛋儿梳辫子。 小姑娘发质柔软细滑,不一会儿,两根小巧的羊角辫就显现出来了。 早饭是煮得土鸡蛋,熬得红薯稀饭,配上黑面的窝窝头,里面还掺了芝麻,很香。 在这里弄个农家乐,以这个淳朴鲜实的味道,绝对会很受欢迎。 撇开父母不说,狗娃儿和鸭蛋儿这小日子,其实过得还挺滋润。 - 吃完早饭他们就下山,和陆虎,丁进义会合,准备一齐前往学校。 前来交流的四位大学生,这两天就是大致了解情况,毕竟呆的时间并不长。 上午大家就坐在孩子后面,听当地的老师怎样上课。 下午四人轮番上阵,给孩子们上上课,顺带互动一下。 虽然他们本业不是基于教师这个职位,但是给这个还处于小学教育程度的学生上几节课是没问题的。 村里的学校只有小学,要想上中学,还要跑到县里或者更远的地方。 到时候,对这里许多的孩子来说,留校住宿是他们选择的余地。 平常的日子,他们大多是认真学习。只在有人来的时候,学校才会组织活动。 所以他们大多寻着机会放松一下心情,也算是给平时枯燥单调的生活带来点期盼。 今天这样一天就这么融洽,且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第二天,和孩子们一起分享完他们从家带来学校吃的午饭,四个人就要动身出发回b城了,在那里,老师正等着他们。 临走前,傅雪收到很多学生们亲手写的信,还有女生手工折的纸花。 她蹲下来摸了摸鸭蛋儿红润的脸蛋,“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哟~~” 鸭蛋儿甜甜地笑,“傅姐姐,拉勾勾。” 贺冼凉也跟着蹲下来,不死心般地摸了摸鸭蛋儿的两根羊角辫,“下次,贺哥哥给你扎辫子,好不好?” 鸭蛋儿崴向傅雪怀里,趴在她肩上,埋着脑袋,偏过头去不看他。 贺冼凉什么话没说,只伸出手戳了戳她嫩嫩的脸蛋。 狗娃儿在一旁看着,沉默又害羞。 她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 车子慢慢地倒,转过泥泞的弯,朝着山外驶去。 窗外,后视镜里一道道身影,久久伫立不愿离去。 孩子们热烈地挥手,“再见——再见——” 傅雪看着树影交错,离她远去,永远定格在身后,连带着那些小人儿,都褪成了点。 渐渐地,点也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见。 - 车上,四个人都陷入一片沉寂。 傅雪面前倏地伸过来一只手,那手骨节分明,脉络分明,格外熟悉。 “给你的。”紧握的手撑开,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朵纸折的红花。 “你给我的?”傅雪狐疑地盯着他。 “我亲自叠的,下次再要回来,我会和你一起。”末了他轻轻咳了咳,补了一句,“这是凭证。” 傅雪学他平常挑眉的样子,望向他,“和军训那根草一样?” 这绿草红花,红配绿的,贺冼凉品味还真特殊。 “如果我不呢?” 傅雪摇摇头,拿起那朵红花仔细地端详起来。 不过,贺冼凉手还真是巧。对称均匀,花瓣都分类层层围卷,还挺好看。 “你没有机会拒绝了,狗娃儿......和鸭蛋儿,都是见证者。”他明晃晃地挑起一抹笑。 傅雪:“......” 虽然清冷孤傲惯了,但在喜欢的人前,欢喜是怎么都藏不住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