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蓄势待发的*在瞬间骤然冷却。 她叫他什么? 殿下? 她自称什么? 臣妾? 她竟用这样的称谓去疏远了他,将他推出她的心界之外? 然而她好像也并不在等他的回答,说完了这番话后,她又开始自顾自的伸手朝后,将那系了结的兜绳拉了开来。 他面色变得更加阴沉,视线只随着她起伏的呼吸往下望去。虽然此时室内昏暗无光,可那白皙的身体落在身下还是隐隐的现出一道皎白,原本还紧贴在胸前的兜衣,如今已是全然无形,松松垮垮的盖在她的饱满之上。 她再次将手覆在身上,欲将那遮挡他视线的肚兜整个掀开。突然,他的大掌急急落下,压着她的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做的动作。 她攸地一愣,不明的看他眸中神色。却见他已然翻身下床,默默的走到透着月光的微亮窗边。 “你起来吧,是我错了。”他声音亦是低得测不出温度,可他依然在她面前以“我”相称。 她似是松了口气,起身将差点滑落的衣衫重新穿起。 “殿下是不要了?还是,不喜欢臣妾这样的迎合方式,那臣妾可以换另外一种……”她虽然知道他不爱听,可却不得不狠下心肠,继续挑战他的限度。 他的脸色果然又差了几分,可却是依然站着没有回头。 “殿下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一夜,说不定臣妾就不愿意了。” 他还在忍耐,不动声色的紧紧握拳。 她见他不动,也便从床上走了下来。大门轻轻推开,晚风便已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吹起了她身上质地轻盈的薄纱软袖,就连散落的长发,也跟着衣摆不住的飞扬起来。 “那既然殿下改变了心意,臣妾如今就回房休息了。”她声音很轻,可传到他的耳中却如针扎一般刺痛了他的耳膜。 他,赌输了…… 输了…… 她还是那样的无情无爱,还是那样的,对他残忍…… 风千雪刚一抬脚要跨出门槛,猛地,脑中那重复的画面又再次向她重重袭来! 红衣、红字、红床……还有那沾着鲜血的荧荧长剑…… 头蓦地生疼,她不由得伸手抚了抚额,脸上,一滴汗珠缓缓落下。 可那疼痛似乎也只是一晃而过,很快的,她又恢复了常态。两只脚终于稳稳的跨出门槛,这一次,她走得是那样湍急,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的视线……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铃兰和那名蓝衣太监就已端着东西来到了皇太子的寝室门外。 “太子殿下,该早朝了。”那蓝衣太监喊了一声,然后轻轻敲了敲门,与铃兰一起推门而入。 一室的大红喜色,可那宽阔的大床却是空无一人。 两人蓦地一惊,下意识的四处张望,才发现在那窗前,直直的挺立着一抹刺眼的红衣身影。 低沉的气压缓缓的朝他们压了过来,似乎没有人敢在这室内大口呼吸,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起提着,几乎是吊在了他们的嗓子眼处。 谁敢猜测,这皇太子,竟是在这窗下站了一夜之久? 铃兰和那太监相互望了一眼,亦是不敢开口询问。 须臾,只见南炎睿侧脸微转,目光看向了那名太监,开口缓缓的道了一句:“福安,再去给本殿下请个假,今日不上朝。” 那蓝衣太监明白的点头,其实他早就想到今天的皇太子估计是又不愿上朝了。他很快退了下去,只剩铃兰依然驻在那里。 她手里如今端着的,原本是打算给风千雪今日换上的衣裳,那是最近新裁制的石榴红色如意云纹锦缎,想来最近太子很喜欢看那风姑娘穿上红色,她也就吩咐司衣房这样做了。可是现在,那本应穿上这身衣服的女主人,好像不在。 南炎睿的视线终于转向了她,并落在那端着的石榴红裙上。她有一丝紧张,不戴面具的皇太子真是让人看了心慌意乱,她偷偷的想,他还是戴着面具好些。至少这样,不会让看到他的人深深的觉得自惭形遂。 好在他也只是看了一会,然后道:“将衣服送去风姑娘那,她要不要穿都随便她吧!以后每天一套,不要中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