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南炎熙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把将那内侍监用力甩开,再次挥刀直直落下。 轩澈帝瞪着双眼,无尽的恐惧早已布满他的老脸,可此时的他却是无力挣扎,心下忽的一灰,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去死吧!”南炎熙一阵厉喝,眼看那尖端就要刺入搏动的心脏,可就在片刻,一阵悠扬又刺耳的笛声如箭一般飞入人的耳膜,刺得耳朵嗡嗡作响。 剧烈的头痛瞬间摧毁了人所有的意志,于是不得不伸手捂住双耳,以减弱那刺耳笛声的进入。 夜洛尘忽然一愣,注意到这剧痛针对的不过是叛臣贼子,便也趁机冲到轩澈帝身边,再次将他护在身后。 南炎熙忍着头疼,还想挥刀,却见一众银白身影翩然而至。瞬间,他们所有的士兵都已被那方围了起来,就连邱连成和那邱玉珺,也不知何时被人捁住。 眼见这变化如此之快,南炎熙心下大叫不妙,于是弹出一杖弹药,四周顷刻彩烟腾升,遮住了人的一片视野。 “不好了,他要逃!”夜洛尘四下挥着衣袖,试图拨开那重重迷雾,可是最后还是迟了。 南炎熙,早就随着彩烟飘散而不见了踪影,剩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残兵败将。 “逆子!逆子!”轩澈帝有些激动的喊出声来,在他心中,对这个皇儿,早就没有了父子之情。 在众臣眼中,大抵也是以为,轩澈帝对这个儿子已是彻底的失望,就当做,从来没有生过吧! 一朝兵败如山倒,从此血亲是路人。说的,就是这皇宫中,忘乎亲情的权力之争。 而就在此时,那刺耳的笛声亦是渐渐变弱。人们的视线于是循声望去,只见那高高的大殿门外,毅然伫立着一袭明亮的月白身影。光洁的银狐面具下,那薄凉的嘴唇还半含着翠绿的玉笛吹孔,乐声,便是从那儿徐徐飘来。 死里逃生的轩澈帝忽的眉开眼笑,他真正的皇儿,终于来了。 南炎睿终于放下玉笛,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从门外抬步入殿。那等的风姿卓越,那等的气宇轩昂,并不是一个病秧子,可以表现出来的。 随着他的进入,之前突然出现的那一道道银白身影,也齐齐的做出了臣服之礼。 很快,他已登上那龙椅之端,就站在自己的父皇,轩澈帝身边,忽的屈膝跪下。 “父皇,儿臣来迟,请父皇恕罪。” 不再是那低沉的暗哑音色,取而代之的,是温润富含磁性的爽朗之音。人们甚至以为这个二皇子是换了一个人,可是,这世间还会有谁,在戴了银狐面具后还如此的光彩照人? 人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无法假装的,那就是——气质。 在这个掩藏了真面目的皇子身上,就拥有众人无法比拟的高贵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任何人都无可替代。 于是,众人默默的,看得呆了。 “皇儿来了就好,又何罪之有?平身吧。”轩澈帝目光和顺,说话难得的一气呵成,就好像他这个儿子一出现,便无形之中给了他新生的力量。 南炎睿站了起来,目光徐徐转向众人。此刻的翔龙殿内,呈现的,是怎样的血光之象?前面因为叛军闯入,杀了不知多少轩澈帝的御林军,还有一些无辜丧生的高官重臣、宫人奴婢,也都有一半躺在了血泊之中。剩下的,便是被他的教徒所杀的叛军了。 不过短短的时辰,翔龙殿的厅堂就犹如战场,不,根本就已经是个战场了。 “睿儿,你看,这两个人怎么处置吧!全都……交给你了……” 轩澈帝已是累乏,似乎恨不得就在此刻,当众将身上的龙袍脱掉,亲手给自己的儿子穿上。 为了今天,他苦苦撑着自己病重的身体,那么久了,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要等不到了。 南炎睿目光似在沉思,冷冷盯着那跪着的两人——邱家父女,最后,他视线落在了邱玉珺的身上。 “父皇,儿臣建议削去邱氏所有的封号,押入天牢后,明日午时,斩、立、决!而作为两朝元老的邱尚书,念其曾经功不可没,剥夺爵位之后,于后日赐毒酒一杯,赏个全尸,以儆效尤。对其同党……”言至此,南炎睿目光在四周淡淡一扫,“如若查出,必斩!但如若自行坦白招出,供认不韪,倒是……还有留一活口的可能。” 言罢,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可众人有不明的是,为何二皇子会对邱玉珺毫不留情?即便是她指使人杀了小皇子,但以一杯毒酒赐死即可。只是当下,小皇子之死是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