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宫女太监,全都是懿德殿里的,此时萎靡不振,目光戚戚地看着沈德宁手里的暖炉。 他权当没看见,慢悠悠将手缩进袖子。 长夜漫漫呐…… %%%%%%%%%% 哄走了一个安娜之后,剩下的人就更好打发了,傅钦烨最近正需要各类物资,透过秦驷的嘴,他跟一个个小国达成了交易。 高卢国的战马换布匹,大竺国的战刀换马车,姜国的护具换木匠。 零零总总下来,到最后,傅钦烨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居然给自己的兵士们换上了最好的战马战刀战甲。 说起来,这些小国都各有闻名的东西,但是一来,因为地处偏远,与他国贸易经商往往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 这里面有些东西是经不起长时间搁置和路上的颠簸的,比如瓷器等物,恐怕还没到地方,就会产生令人难以接受的亏损。 所以久而久之的,诸国都开始默认将大衍国当成他们交易中转的地方。 但是先帝曾颁布指令,对一些东西的买卖控制的极其严格,像是盐米,除非有傅钦烨的批准,否则压根不许出现超过千石的交易量。超过了那个量,也根本带不走。 总而言之,这一回年宴,恐怕大多数人都是从头至尾笑逐颜开的。 比如吐蕃国。 说起来吐蕃国的人口并不多,恐怕连京城都比不上,偏偏他们却有极高的针织技巧,吐蕃国出来的布料,虽说因为颜色太过艳丽,其实并不怎么适合大衍国女子穿戴,但是却能做里衬,做裙子,颜色艳丽反而被一些年轻姑娘们喜欢。 因为这场交易,所以傅钦烨和秦驷也都轻松了很多,不过两人却见面更加少了起来,傅钦烨每日都要与那些来使谈价格,互相试探底线,最后再定下契约,如此一来就是数十个国家,他如何能不累。 内阁七人,加上徐子涛,千烦,等等,全都被抓去做了苦力。就这样,紧赶慢赶的,到底是把各个契约全都拟了出来。 奇怪的是不用傅钦烨说,各国来使都很默契的将此事埋在心里,丝毫不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没有签上契约的拼命打听,为何自己原本的竞争对手如今却没有任何动作了,可惜的是,他们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一个相貌艳丽的女子狠狠砸了一下手下的窗框,木质的窗框咯吱了一声,倒引得这女子吓了一跳,“什么破东西。” “月茗,别着急。”说话的是一个坐在房屋正中央的男子,他相貌虽然平平,但是身上却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势,仿佛看他一眼,就想要对他跪下,给他三叩九拜。 “我怎么能不着急,那个老匹夫还活着!你不是说有十足的把握杀了他吗?!”被称作月茗的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面目狰狞,完全没有了艳丽之感。 而跟她说话的中年男子——也就是伤了公孙泽的傅隶,转脸看向他,他脸上无悲无喜,中正平和,目光却是令人难以招架的冷厉:“不出三个月,他必死无疑,怎么,你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下去了吗?” 月茗冷笑一声:“三个月时间,你说的倒是简单,山上的食物已经非常紧缺了,你也不是没看见,我月琉的勇士出去那么多,可是却没能带回来多少东西,还折损了不少人手,别说三个月了,恐怕一个月都撑不下去了!” 傅隶斜睨她一眼:“哦?你以为我在乎你们月琉国人的生死?” 月茗气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傅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那座庞大无比的皇宫,他目光极其冰冷,像是一只择人欲噬的野兽一般,“必须等,等公孙泽那个老匹夫死。他若不死,大衍不亡,你以为傅殷为什么敢把那么重的兵权交给他?至于那个小皇帝嘛……不必在意。” 他收回目光,喃喃道:“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 月茗到底还是没忍住,第二天就吩咐人准备马车,她要去皇宫。 来到侧门,她却意外地看见了两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正在对守门的侍卫纠缠不休。 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些乞丐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在宫门口胡搅蛮缠,她没有多想,直接吩咐车夫进去。 果然还是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她不禁有些气恼,明明这些侍卫本领低的要命,站姿也不够挺拔,但是却出奇的勤快,每回进出的马车都会被检查,哪怕她亮出自己的身份也还是不能避免被彻底检查一遍。 可是要跟两个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