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脑袋;胆小的就更不用提了。 而到元非晚这里,虽然没人听过她表态,也没人见过她出手,但谁能否认,她的态度对皇帝的决定起了至关重要的影响呢?再想想,她明面上还没动,一干和她对着干的女人已经倒了血霉;若她真的出手,那些人岂不是死得更快、更惨? ——这皇后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中秋之后,不仅李安棋孙华越,其他女眷也得出了这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再加上王真这个正面例子…… 嗯,众人表示,皇后如此通情达理、是非分明,咱们爱戴拥护就行了!简简单单就能过得很好,何必不开眼地和上面主子对着干呢?咱们又不是吃饱了闲得慌! 不管是外朝还是内庭,一切都十分顺遂。九月中旬的时候,长乐长公主萧月珺出嫁,作为皇后和嫂子的元非晚也去送了行。 因为七七八八的事务使得婚期延后,所以元非晚还做了次主,特意给小姑子多准备了不少嫁妆,随便拿出一样都够普通人家过好几辈子的那种。什么金银珠宝丝巾绸缎面妆补品,都和不要钱一样送了出去。 当然,这种大手笔传出去,众人又对皇后的性子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不由更加放心了——瞧,这么好打交道的主子,他们要到哪里去找啊? 萧欥当然知道,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别说萧月珺是他亲妹子,光从夫人想这一点出发,他就没有任何理由反对—— 金银算什么,珠宝又算什么?夫人喜欢怎样就怎样,保持愉悦的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就是泰王那边的后续处理。就算是燕太妃和太后都出了面,魏王府也没有改变支持花凌容的立场。早就被惊动的太上皇再一过问…… 得,老五本来就耽误了别人姑娘好几年,现在还闹这种事?自然要和离!而且还要大大地补偿花凌容! 这决定一出,太后、燕太妃、萧旸全都灰头土脸。若不是这事儿涉及皇家面子、不能大肆宣扬,他们估计只有把自己埋进地里的份儿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 在泰王府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南宫大长公主萧清彤带着一向疼爱的外甥女进了宫,去见永安殿里的太上皇。大概半天的功夫,没人知道里头的人说了啥;反正她们出来以后,太华长公主府上的驸马当天天一黑就搬出了公主府,连带着他的一大堆亲眷一起。 这事儿自然也没闹大,不过该知道的肯定也都知道。 对此事最心塞的显然就是太后。当年萧月宁的亲事可是她一力促成的,如今变成这样……打脸啪啪的!还是亲女儿打的! “……能忍我就过下去了,然而越来越不能忍。”后来,萧月宁是这么告诉元非晚的:“刚开始时他还收敛些,后来越来越过分。 “我一个长公主,难道能短了他用度吗?可是他还是经常偷拿飞钱之类,我还以为他留着做私房。结果,却全贴补了他父母兄弟。 “这本也没什么,我不差那点东西。想他出身不太好,田园庄子什么的,我又多给了他一些。 “可他不仅没有见好就收,还变本加厉了!拿走我妆匣里正在用的金钗、也不告诉我一声,实在、实在……” 元非晚简直没法不觉得这种夫君坑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非常赞同萧月宁做出的决定。这驸马特么就是惯出来的,很该给他点厉害颜色瞧瞧!“那之前拿走的那些……” “我还想说算了,但皇姑的意思,要做干脆一次性做干净,不要拖泥带水的。不然……”萧月宁顿了顿,“说不定会给人留下‘可能还有转圜之地’的幻想。” “皇姑说得太对了!”元非晚深以为然。南宫大长公主果然什么事情都门儿清,所以就算平时什么事也不管,但太上皇依旧喜爱她这个妹妹! 萧月宁瞅了瞅元非晚,忍不住道:“若你来做我这个位置,想必就不会落到现今这个田地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显然元非晚这时候不会肯定回答——那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什么,再过一阵子就好了。”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