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逗趣,萧月宁扑哧一笑。“行了,知道你伶牙俐齿!” 两人一边说着小话,一边进了内殿。知道长公主要来,宫女们照旧准备好了招待的一应事物,就等着萧月宁进门。 萧月宁见了,自然又是一阵调侃。“看来老七是愈发宝贝你了呀!你待遇水涨船高,连带着我也沾光了!这男人,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阿姊!”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 “那我晚上一定替你给他说说。”元非晚忍笑,一本正经地道。 “那可别!”萧月宁立马没骨气地举了白旗,“要是给老七知道我向你告状、劳动了你,他以后肯定不会让我再踏进你这立政殿一步!” 两人又是一阵玩笑。过了好一阵子,该叙旧的都叙旧了,该恭喜的也恭喜了,该关心的也关心了,就该谈另外的正事了。 “其实,我今儿进宫,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月宁正色道。 元非晚自然想过这种可能。萧月宁可不是一般的人;若有什么事让她觉得必须在这档口就告诉她,那定然是有几分道理的。“阿姊,咱们之间,这种客气话就不用说了。” “这可不行。”萧月宁摆摆手。“我的确受人之托,但劳烦你却不是理所当然的。” 元非晚喜欢这样的聪明人。大家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底线在哪里,谈起事情来就容易得多;若是一上来就是“因为你牛、所以这事你必须得帮我”的态度,那可就讨厌得很了。“若真有什么事,阿姊,你直接说罢。” 萧月宁仔细观察元非晚,确信对方的确没有任何不适,这才继续往下说:“先说好,不管我说什么,只要你觉得有一丁点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过,好吗?” 还在打哑谜……元非晚只得拿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盯着她,不说话。 萧月宁在这种沉默的注视下败退了。“好吧,好吧,”她妥协道,“其实就是泰王府那摊子事情。” 元非晚眉毛微微扬起。不管是太后、燕太妃还是萧旸,都不可能找萧月宁来做说客;但萧月宁确实来了,那就是花凌容那边出的力? 果不其然,萧月宁接着道:“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我也不是给谁求情。只不过,”她叹了口气,“汝阳县主都求到我这里来了,我总不好把她扫地出门。” 汝阳县主萧汾是花凌容的母亲、也就是魏王萧晋的亲女儿,光听封号都能猜出一些端倪。 一听名字,再结合花凌容想要和离的消息,元非晚立刻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肯定是花凌容回去求了魏王,让他同意她和萧旸和离;魏王点了头,之后汝阳县主才好去找贵为太华长公主的萧月宁说话。其一,萧汾自己是女人,还是县主,至少认识萧月宁、也有机会见面;其二,萧月宁是皇帝亲姐,和太后乃至她这个皇后的关系都不错,作为从中斡旋的人选再合适不过。 “那不知道汝阳县主对此的意思是……?”元非晚问,神色语气都和平常一样。 “绝对不是让你掺和进这件事里!”萧月宁急忙摆手,“汝阳县主托我转告,她很感谢你对花凌容的照顾,想送点东西聊表谢意。” 这倒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元非晚原本微扬的眉又放了下来。“不是我自谦,我觉得我确实没怎么照顾她,汝阳县主过分客气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萧月宁没忍住抢白,“就以花凌容之前做的那些事,你对她难道还不够好么?” 花凌容对她做的事?指的是抱着不良的目的接近她吗? 元非晚想了想,她还是不怎么在意。 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花凌容是这样的目的,所以从来没对花凌容报以多余的希望;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也在她的预料里。况且,她一贯谨小慎微,身侧总有暗卫,花凌容不可能对她不利。 但当然,她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并不意味着花凌容的那些小心眼从未存在过。 萧月宁打量着元非晚的神色,不由又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花凌容居心不良,根本没能被元非晚划分到朋友范畴;现今没造成伤害、又及时改正,所以元非晚实在懒得和花凌容计较。 元非晚停顿了一小会儿,才问:“你答应帮她们传话,就是因为料到了这个?”因为汝阳县主表态求安心其实是件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之事? “若不是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我敢接?”萧月宁没有正面回答,但意思呼之欲出——反正她走不走这趟,影响都不大,她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意思我知道,但礼就不用了。”元非晚轻微耸肩。只要花凌容以后确实不再烦她,那怎样都无所谓—— 她一个皇后,难道还缺什么东西用?置萧欥这个皇帝于何地啊? 元非晚只继续瞅着萧月宁,认真道:“不过我觉得你该给我送份礼。” 萧月宁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原来人情现在算我欠的啦?行行,你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 元非晚本就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