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确定了吗……” 卢阳明简直要无力了。 他们战场上铁面冷血的将军,在情场上的画风怎么总是那么莫测?或者应该说,对他们时就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志在必得;等真对上元非晚,立即就变成了沉默守礼的君子? 这么下结论的时候,卢阳明显然选择性忽略了萧欥曾经半夜里翻进元非晚闺房、给对方留下一封信的光辉事迹—— 特么哪家的君子翻闺房啊?不被打成采花贼已经不错了好吗! “你什么时候敢对元家娘子这么说,我就承认你们这是确定了!”卢阳明气哼哼道,有些恨铁不成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满长安想嫁给你的人可不少!而且来头也不小!” 听到这些话,萧欥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 要娶妻的人是他;卢阳明都知道选妃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难道会不清楚?别的暂且不说,皇后想给他指鱼初,他就再明白不过。 “那是他们想,不是我想。”萧欥坚决撇清干系,“而他们想的事情,之前能成功,现在就……”他没继续说下去,但那种接近冷笑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副模样更接近于萧欥在军中的惯常神情。卢阳明收了他刚才的嬉皮笑脸,而公孙问之也一个鹞子翻身,从屋梁上落了下来。 “西北的情况怎么样?”萧欥沉声问。 虽然他早已回到长安,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北面呆了五年,一直都是名义上的监军、实质上的掌权者。就算太子担心他在军中坐大,也已经晚了!他手中的权力是他用性命换来的,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公孙问之一听就知道是问自己。“一切顺利。”他回禀,“松府、轨府、叠府、河府已成合围之势,白兰羌是咱们的瓮中之鳖!” 虽然他早已回到长安,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北面呆了五年,一直都是名义上的监军、实质上的掌权者。就算太子担心他在军中坐大,也已经晚了!他手中的权力是他用性命换来的,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公孙问之一听就知道是问自己。“一切顺利。”他回禀,“松府、轨府、叠府、河府已成合围之势,白兰羌是咱们的瓮中之鳖!” ☆、91第 91 章 约定的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因为不是旬假的日子,元非晚不用花多少心思在提前和她爹报告上——她爹要上一天班,而小弟要上一天学;她只要对下面说自己要出门一趟,根本没人管得着。 “这样做好吗……”水碧更觉得这件事堪忧了。说好的父母同意,现在一个也没有啊! 元非晚再次感觉到了老妈子的威力。她这婢子,早前不上心就罢了,真上心起来实在够呛!“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怕什么?而且,难道德王殿下会吃人不成?” “……您说得也是。”水碧只能承认。她当然知道她自己担忧得过分了;这其中的区别,大概是德王这个称呼就能压死她,而元非晚却能平等视之的缘故—— 所以说,她就是个做婢子的料儿! 至于谷蓝,她现在更关心另一点。“大娘,您既然同意出去,是不是就是说,在德王殿下和泰王殿下之间,您更看好德王殿下?” “怎么?”元非晚挑起一边眉毛,“你还惦记着泰王殿下呢?” “我就是问问……”谷蓝有些扭捏。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萧旸那女性通杀的魅力不是空穴来风。 平心而论,光从第一眼印象来看,萧旸确实比萧欥更招女孩子喜欢。谷蓝怎么说也是个少女,被迷得三魂不见七魄也不奇怪。 “你这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啊?”元非晚只觉得好笑,“我可没那么大胃口。” “婢子当然没有……咦?”谷蓝先是不好意思,再然后全数变成了震惊,“您这是真的挑好了?” 对这种疑惑,元非晚但笑不语。左右要去的地方不太远,几人收拾了一下,很快就出门了。 永安观是长安城东北面的一座道观。它规模不大,门庭冷落,怎么看都不能像能自己养活自己的样子。但实际上,它却是整个长安城里最气派的道观,辉煌程度仅次于皇城中的归真观。原因别无其他—— 永安观是皇帝下旨修建的,目的是为早夭的永安大长公主祈福。 在这种情况下,普通民众显然更乐意去个送子观音庙啥的,毕竟永安观没有任何有仙则灵的传闻。但有皇室支持,永安观当然不在乎香油钱。毕竟,清明、中元和永安大长公主忌辰时必定有皇室成员焚香供奉,已经足够了。 萧旸到的时候还很早。他来之前并没有提前打招呼,但这并不影响观主带着道童恭恭敬敬地把他迎进去。 “德王殿下刚回到长安就记得这件事,真是孝心可嘉。”观主满脸堆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