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到底是谁?”他厉声问,朝着水红的方向,“还有谁知道?” “还有……还有……”水红有点卡壳。她有一种预感,要是说不出可疑的人选,那背黑锅的一定是她。忽而,她灵光一闪。“还有江婆!”她喊了出来,“月例下来的时候,她总偷偷瞧单子,也帮着分东西!” 有毒的茶叶,正在月例清单中。再加上江婆两天前刚被硬性架到了别院,说被人撬开了嘴,时间上也吻合。 “一个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夫人牙都疼了。水碧的账本没烧掉,江婆又把他们卖了! 元光宗一脸阴沉。江婆要是在这里,他一定让人打烂那张大嘴巴。只可惜不在……“等等,”他忽而想到另一件事,微微眯起了眼睛,“刚才阿兄还说,六娘出了疹子?” 接收到那种怒气勃发的眼神,黄素吓了一跳,不敢再拿乔,急忙道:“是有这件事。不过,已经大概有俩月了吧。” “两个月?”元光宗重复了一遍。他觉得这时间有点熟悉,又有点巧合,却不知道点在哪里。 但黄素把后面的上扬语气理解成了质疑,急忙继续解释:“差不多两个月……不对,比两个月多!我想起来了,就在晚姐儿得水痘的前半个月!” 元光宗的眉头更紧地蹙在了一起。他好像要抓到了什么,又差那么一点…… “六娘得了疹子?我怎么不知道?”打破沉默的人是元光进。 其实他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从不关心这些。但他这么一说,老夫人也发现了不对。“老三说得对,”她疑惑道,“我也只知道六娘病了,为什么老大会清楚地知道六娘出了疹子?” 疹子……水痘……半个月…… 这几个关键词在元光宗脑袋里绕了一圈,脸顿时就青了,气的。“晚姐儿的水痘……”他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是那个婆娘干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在场所有人都悟了。 “你是说,六娘得的是水痘,但我们全都没发现?”黄素道,一半是对节夫人毒辣的震惊,另一半是和自己猜测对上的恍然。“这么说起来,六娘得病前几天正好是三月三,节夫人确实带了她和四郎出去看热闹。过节时人多口杂,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原来,元非晚莫名得了的水痘,真是节夫人做的? “很好,很好!”老夫人刚才气得手抖,现在奔向另一种极端——又不抖了。不仅不抖,还直爆青筋。“我都不敢做的事,她做了!不仅做了,还被找上门来!真是好胆子啊,哈!”说着,她就下了榻,目标明确,直冲房门。“那小贱蹄子,看我不打死她!” 自从看见元光耀带人从院子里穿过后,节夫人就一直在竖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奈何她是侧室,住的位置离正房有些距离,元光耀又没大喊大叫的习惯,她愣是什么都听不到。正当她琢磨着是不是该委婉地向水红打听消息的时候,她便看到老夫人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嗯?这是又要找黄素麻烦了吧? 想到上次黄素被老夫人和元光宗劈头盖脸一顿骂,节夫人心里就开始幸灾乐祸得痛快。然而,没过几秒,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等等,老夫人怎么朝她这边来了?不对啊,黄素不在这里啊! 老夫人现在才没空揣测节夫人的心理活动。她冲向她从来没去过的偏房,脚下生风,速度之快,一点也不像是个五十多岁的人。 就算节夫人再怎么想,她也想不到,她的那些破事已经被曝光了。所以,在老夫人一脚踹开虚掩的门时,她适时露出了略带惊慌的神情,弯下膝盖行礼:“老夫……” 啪! 还没出口的那个“人”字就被这么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回了节夫人肚子里。 节夫人本来就是走柔若无骨的小白花路线,这一下直接让她倒到了地上,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起来。“老夫人,怎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见那张尖尖的小脸上立时肿出了一座五指山,老夫人犹不解气。“你说,晚姐儿的水痘,是不是你干的?” 节夫人脑袋嗡地一声。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但这档口肯定不能承认,否则光老夫人毫不留力的巴掌就能把她扇死。 “不……不是我……”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元光宗求救。但不看还好,一看元光宗脸上青黑的神色,她就觉得,今天是要真糟了。 “我问你,”元光宗道,字是一个一个从牙缝往外蹦的,“三月三,你是不是带着四郎六娘出去玩了?回来以后,六娘得了水痘,但你说是疹子?” “不,不是,真是疹子!”节夫人慌乱摇头。“二郎,你要信我,我真没……” 啪! 这次出手的是黄素。她早看节夫人不顺眼了,就等着哪天能真动手。老夫人没注意到节夫人一直在给元光宗递眼神,她可是一个不漏全收在眼里。 呵呵,死到临头了,还想勾引男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