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要有自己的私房钱。” “我听无知说过,古往今来只怕是没有哪一个皇帝有母皇这般富裕的。”曹恒听说的不少。 曹盼笑问道:“那无知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母皇会这么富裕?” “说了,无知说母皇手握天下的盐利,昔日齐国因盐而富国,母皇只需出一点点的人力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那是比昔日的齐国还要富。而这些都是母皇的私产。但是无知也说过,母皇曾提过盐以官营,只是被当初的祖父否了。母皇,为什么母皇要盐以官营,为什么祖父又不同意?” 听到这样的问题,曹盼是真开心,开心地将曹恒抱了起来道:“阿恒这个问题问过别人吗?” 曹恒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别人。” “哈哈……”曹盼很愉悦地笑了起来,曹恒道:“他们既不是祖父,也不是母皇,对祖父和母皇的想法,哪怕有所猜测也不一定都明白。” “对,没错,哪怕他们猜到了也不一定能懂得。来,母皇再问,你知道如今大魏的天下,以官营的都有什么?或者母皇换一个问法,大魏的国库收入主要来源于哪里?”曹盼把曹恒放到对面坐着,母女俩正面相对。 曹恒听到曹盼这么一问,想了想道:“田赋、算赋口赋、徭役和更赋、户赋,还有就是铁,公田、屯田收入、官营收入。” 点点头,曹盼道:“这些的对象是不包括大部份的士族的,士族有特权而得以免赋,所以针对的就是普通的百姓。赋是大头,而赋之所取皆自百姓,随着国库的钱越少,而国家需要养军队,养朝中的那些官吏,只凭区区的铁营还有公田、屯田的收入是不够的,那么大头依然还是在赋收。” “可是,百姓们的收入都基本是不变的,赋收在不断地增加,岂不是让百姓活不下去?” 这说得没错,自秦汉以来国库的收入来源大部份皆是征收百姓而得,税收一高,百姓没有了活路,也就反了。 曹盼对曹恒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露出了笑容,“看来元直有跟你说过自秦汉以来历史的收赋,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对此曹恒点点头,表示曹盼说得没错,也不用曹盼再问,而是继续地道:“元直说,汉高祖刘邦在汉初时采用的是轻徭薄赋之策,以十五而税一,乃至汉文帝,又有田租减半之诏,是为三十税一。” 这些东西曹恒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楚,曹盼更是高兴了,问了曹恒道:“那你知道为什么盛世之时,皆以轻徭薄赋?同样是轻徭薄赋,纵以恒、灵二帝之时,也只加十钱而已,然而却有黄巾起义,最后汉还是亡了?” 如此问题颇是深奥,让曹恒半天答不上来,与曹盼摇了摇头,“请母皇指教。” 这般老成的模样,引得曹盼再次笑了出来,曹盼道:“这个问题一时半会的阿恒怕是弄不明白,不过阿恒可以带着这个问题,慢慢地看,慢慢的想。母皇先为阿恒解惑,为什么当初的母皇要求盐以官营,而你祖父却不愿意。其实与母皇刚刚对阿恒提出的问题也算是有关联。” “左传有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母皇以为,关乎民生者,亦当为国之掌。所以站在母皇的立场,盐之大事,关乎天下百姓,盐之重不亚于粮,百姓皆不可缺,若以旁人掌握,就好像母皇掌着一般,能养天下兵马,可贿赂天下之人。” “母皇愿将盐田充作官营,是为大魏,但是你祖父那时不同意,也是因为大魏。”曹盼把话挑明的给曹恒说,曹恒认真地听着。 “无知可曾告诉你,母皇是在什么时候提出盐以官营的?”曹盼并不一味的只是自己讲,更是引得曹恒去想。 “说了,那是祖父大寿时母皇要送给祖父的贺礼。”墨问讲故事倒也没有断篇,该讲的都讲完。 得亏了曹恒聪明,该记的都记着。 “那时汉帝还在,纵已立魏国,若以盐充官营,那是要算到魏国库,还是要算在汉国库?盐田是母皇弄出来的,母皇帮着你祖父养兵养马,你祖父再不必为钱财发愁,若是交到了官营,想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