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朕再问李卿,与朕提及要娶朕身边的静姝的人,是何人?”曹盼这般挑白地问,李仓再次一作揖地道:“是拙荆。” “朕再问一问卿,朕答应这门亲事了吗?”曹盼又问。 “并未。”李仓一五一十的回答,汗流浃背,果真是怕极了。 曹盼道:“程卿今天参了李会将军,你觉得参错了?” 这回李仓再也扛不住地跪下了,“陛下,事始因小儿对陛下身边的静姝娘子生了男女之情。小儿并非正常的郎君,多年来不愿娶妻,臣等一直忧心。拙荆闻小儿心事,便起了心思与陛下求娶,陛下未应,但小儿绝无淫、乱内宫之心,一直以来与静姝娘子亦发乎情,止乎礼。请陛下明察。” “要朕明察。如今这洛阳城谁提起你的母亲不赞一句不畏皇权,谨守世族傲骨。朕听着满城的风雨,知道朕是怎么想的?”曹盼冷冷一笑地说着。 程瑟道:“陛下,洛阳城内流言四起,皆是暗指陛下以权压人,请陛下严查流言之所起。” 参李会一事,程瑟出了面,也不打算再让这件事容易的解决。 曹盼摇了摇头,“想来,把话传得那么难听,因一桩婚事而扯到了朕要压制世族,辱及世族的话来,盼的就是朕严查。但朕自登基以来,曾说过不会以言获罪的话,故朕,并不想查此事。事由何而起,那便将此事解决了。” 李仓一听又回到了李家的头上,那叫一个害怕,颤颤地抬头看了曹盼一眼。 “怕什么,朕既然说了不会以言而怪罪于人,旁人不会,你李家也不会。朕颇是高兴,你李家的老夫人坏了这门亲事,也不至于叫朕身边的人,将来因她而受尽世人侮辱。” “陛下。”听到这里,李仓明白,这门亲事是再无可能了。 曹盼道:“你李氏与朕提起的婚事,自从作罢,李会将军想要娶朕身边的谁都不成,不过,朕代静姝与李朝议郎问一句,李会将军,能否入赘?” 当着满朝人的面问出这一句,所有人都惊悚的看向曹盼,难以置信曹盼竟然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不入你们世族的门,总不会再有人说,辱及你们世族的门风了吧。”曹盼这般说来,这神之转折,程瑟看向曹盼,曹盼与程瑟道:“李会将军与静姝之事,若得以解决,便不存在淫、乱内闱之事。” “是!”程瑟明白了曹盼的意思,故不再多言。 解决,怎么解决在于曹盼! “陛下,李会将军求见。”在曹盼把一群朝臣都给惊住时,李会求见。 曹盼道:“让李会将军进来。” 李会就那么让人领了进来,直接地与曹盼作一揖,“陛下,臣愿入赘。” “阿会!”李仓一听李会进来就冒出这话,急着连忙地唤。 “只要能和静姝在一起,臣做什么都愿意。”智商不够的人也直接。想做的事,多少头牛都拉不回去。 倒是崔琰道:“陛下,为赘婿者,于李会将军名声有碍。” “阿会,你在意别人怎么说你的吗?”对于崔琰的问题,曹盼丢给了李会。 李会昂头道:“臣本来就是一个傻子,说臣的人还少了?” 傻子都被人喊了半辈子了,如今他只想娶媳妇,娶不到,入赘也可以,只要能够和静姝在一起。 “陛下,李会将军根本不理解娶妻与入赘之意,问李会将军,实有失公允。”刚刚一说话就叫曹盼给堵了的人,却是陈氏之人,与陈群为之兄弟,名陈焄。 曹盼对此问道:“如此,你以为此事该由谁来决定才不算有失公允?李仓朝议郎,还是李老夫人?” “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李朝议郎与李夫人与朕提的亲事,因李老夫人一番质问而令洛阳城流言四起,话里话外皆指朕以势压人,强要李氏娶朕的婢女为正室,李老夫人不愿受此辱而扬言愿以死相抗,傲骨铮铮,为尔等世族之典范。” 曹盼说到这里,一眼扫过下面的众臣,“你与朕说说,李会的亲事,究竟该由谁来说了算?为何,朕就成了以强权压人的昏君了?” 一番质问之言,陈焄道:“陛下,流言有所不实,但陛下请以李会将军入赘之事,不是正应了流言,陛下欲辱世族之言?” “陈大夫此言差矣,陛下提亲,婚姻之事,本意结两性之好。李家愿不愿意,李会将军乐不乐意入赘,皆是李会将军一人,或李氏一族之事,如何便与世族二字挂上了。于修看来,李将军娶谁,或是李将军入赘,都与杨氏无半分关系。为世族,难道就能随意的插手别人家里的事,尤其是这婚姻大事?” 杨修语辞犀利地指问,负手而问,论起世族名门,杨氏比之陈氏不遑多让,甚至杨氏更胜一筹,杨氏都不以世族名门多管别家的事,陈氏又凭什么把李氏的事全都扯到了所有世族头上? 陈焄黑着一张脸道:“入赘之人,为世人所弃,难道杨中书令要眼睁睁地看着李将军自甘堕落?” 这倒是事实,若非无奈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