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否则这天下难以一统,看不到,想着,那亦是极好的。” 他不好过,难道曹盼与诸葛亮又能好得到哪里去?人死百了,活着的人是最难的。于这天下,曹盼有心,诸葛亮又何尝不是。而他们道不相同,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本是夫妻,却要为这天下而争,孙权笑着,“我等你们百年之后来告诉我,为这天下,为苍生,值不值得你们夫妻分离,一生对峙。” “不必百年,如今盼能答你。” “亮,亦能回答吴王。” 曹盼与诸葛亮同时出声,孙权没想到他们竟然愿意此时回答,孙权道:“如此,孙权洗耳恭听。” “值得!”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孙权。目光坚定地看着对方,又同时看向孙权。 孙权一怔,最后又大笑了,“好,好一句值得。人此一生,为了志向,为了心中的道,舍所爱,忍生离,纵天下皆不认同亦不改。孙权,不如你们,输给你们,孙权心服口服。” 败给这样的两个人,孙权半分不冤,他自问不如他们心志坚韧,若是换在他们的立场,他做不到像他们这样。 “大王。”吕蒙已经安排好了,将火烛与孙权取来,孙权举着为烛与他们两个看。 “魏帝,诸葛丞相,孙权要走了,这天下,是你们的了。”说着松落了手中的火烛,火燃起成势,吕蒙取了酒来,孙权饮了一口,与曹盼还有诸葛亮举了举道:“若有来生,愿与两位为友,而非敌。” 做敌人太累了,斗不过,还是做朋友的好。 曹盼与诸葛亮皆与孙权作一揖,船上的火势越来越大,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孙权与吕蒙身上被沾了火,瞬间被烧成了火人,一阵惨叫声传出,倒下…… 船很快被烧成了灰烬,曹盼扬声道:“诸葛丞相,朕与吴王他们厚葬,诸葛丞相不介意?” “请便。”诸葛亮抬了扇而道,曹盼转过身便要回船舱,水底下再次冒起了一波人,近十数人一跃而起皆是冲着曹盼刺去,诸葛亮见之大惊。 曹盼手中的剑扬起,极快地挑过那些人的喉咙,都不需曹盼身后的侍卫动手,刺客已经倒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个人,曹盼辨别而道:“陆伯言。” 仅剩下的这一个正是陆逊,陆逊双目通红,“正是陆逊,魏帝,吾为吾主报仇。” 说报仇,那是真的要报仇,剑出得越发的快。曹盼身后燕舞还有曹永都要动,唤了一声陛下。 “不必!”这一声落下,燕舞也罢,曹永也好,都不敢动。 陆逊的剑很快,但是曹盼是什么人,纵已称帝,坐在了那至高无上的位子上,她也知道,想要她死的人越来越多,手里的功夫,从无半分的懈怠,陆逊的本事不错,但是,依然不是曹盼的对手。 剑过而落,陆逊被曹盼刺喉而过,随着曹盼抽出了剑,倒落在地,曹盼目光看向诸葛亮的船,“将陆伯言与吴王、吕子明厚葬。” “是!”魏止对于曹盼接二连三露的一手十分惊叹,赶紧的应下。 那头的诸葛亮船上的将军,看到曹盼这一手绝妙的剑法,目瞪口呆,“不想魏帝竟然有如此身手。” “就是就是,刚刚那剑太快了,真要打起来,我这,我也不敢说能不能打赢她。” 诸葛亮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曹盼道:“诸葛丞相,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诸葛亮也还以一礼,他们都明白,再若相见,必是生死搏斗了。 “回营。”曹盼吩咐,船立刻调头,不过,戴图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项龙,被箭刺中了心口,没能救回来。 “厚葬!”项龙是为救曹盼而死的,刚刚若非项龙挡在了曹盼的前头,如今,死了的将是曹盼。 诸葛亮也同样吩咐道:“回鄱阳郡!” 江东一战结束了,接下来,就到他们了! 这是他们不愿意的,却又是不得不要去面对的,就如孙权刚刚问他们,值不值得? 值得的!人此一生,为志向,为了心中的那个志向而拼尽一生去达成,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 “恭喜陛下。”鄱阳郡一战以孙权自焚而死以结果,孙权最后的两万兵马被张辽与诸葛亮的兵马分而化之,两万兵马,皆是拼死而战,令张孙的兵马与诸葛亮的兵马损失极大。 鄱阳湖里尸横遍野,那不仅有孙权的兵马,也曹军与益州的兵马。 “江东已定,所有有功之士皆论功行赏。吴王孙仲谋已故,朕以诸侯之礼而葬于江东,吕子明殉主,陆伯言为主尽忠而死,皆为忠义之士,以相礼而葬之。孙氏子嗣,愿归降于朕的,一律不计前嫌,江东之旧臣,若愿入朝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