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近一个多时辰,一个个吵得嘴巴都干了,曹操突然发现,听他们吵架当作是看戏挺好的。 “吵完了?”看他们都消了声,曹操终于是开口问了。 已经吵疯的众人听到曹操的话才意识到,哎哟,他们吵了半天了,曹操一句意见都没发表,曹操这是什么意思? “请丞相定夺!”吵到现在都是各不相让的,好啊,干脆让曹操来决定好了。 曹操皱着个眉头道:“我听着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一时难以决定,再议。” 听了他们吵了那么久,曹操竟然只给了他们这么一句,所有人都惊得看向曹操。 尤其是那些表示反对的人,急切地唤道:“丞相,此事不宜拖延,否则岂非叫天下非议。” 曹操对此十分光棍地回道:“天下非议,这非议我的人够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所以,他根本不怕惹人非议,而是此事曹操就想看看,曹盼打算怎么让这天下人都认可女子得以承爵之事。 曹操就这么把朝臣丢下走了,这件事也极快地传了出去,一如那提醒曹操的人,曹操没有直接否了让崔今承爵一事,立刻引得众人非议,大部份的人都是表示反对这样的事。 以女子之身而承爵,开的什么玩笑,当他们这些男人都是死人不成? 以邺城向外扩散,甚至传到了许都,许都那是汉臣世族的驻地啊,崔琰更是崔家的人,沥阳侯那就是出自于崔家,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关不和睦,这事一闹出来,崔琰也表示反对崔今承继沥阳侯之位。 不得不说,崔琰的折子送到曹操的手中,这折子的份量,曹操是绝对不能置之不理的。 曹操觉得曹盼也不可能真的任由事情再拖下去,恰在这个时候,曹盼来了,见到曹操拿着信沉吟的模样,“阿爹,听说阿爹同意了子建哥哥在铜雀台以文会友,铜雀台最近都挺热闹的,我们也一块去看看热闹呗。” 好吧,刚想曹盼该出手了,如今这便来了。 曹操如今也都淡定了,曹盼既然想去铜雀台看看,那便去,正好他也想去放松放松。 但是显然曹操想放松,多了去的人不让他放松。 “洧阳亭侯竟然提出如此乱纲常提议,我等理当进谏丞相,驳与所议,以正天下法纪。”原本吟诗作赋的才子们却也在交头接耳地论道眼下邺城最为令天下郎君不能容忍的事莫过于,倡议崔今承爵沥阳侯一事。 “诸位莫忘了,这是洧阳亭侯所提,前洧阳亭侯军师祭酒最得丞相器重,其病逝于乌丸后归,丞相痛哭,洧阳亭侯于丞相教导而成,此事仅凭我们区区几人的进言,难以催成丞相定论。” “这等乱纲常之事,凭我们几人不成,那说动天下名士,一道与丞相进谏。” 几人可忽略之,若是天下之人,何以置之不理? 曹操听着冷冷一哼,“你怎么说?” 在曹操身侧的曹盼听着他那么一问笑道:“令其畅所欲言又有何不可。” “现在还不够畅所欲言?”朝里朝外都对此事议论纷纷,连同许都那头的世族名士都已经出动了,曹盼还嫌动静闹得不够大? “自然不够,铜雀台上几人,许都士族几人,可代替天下人之心声?”曹盼显然是在酝酿着大事,曹操眯起眼睛道:“你还想让天下共议女子能否承爵一事不成?” “有何不可?不纳天下之谏,令全民而动共议国事,又怎么让百姓知天下之事,有切肤之痛?我们又怎么从中知道百姓想什么。大部份所思所想就能代表了天下人,或者更该说,这些声名在外的士人之言就代表了所有士人的心声?” “阿爹的求贤令,唯才是举天下已知,但是还不够。”曹盼与曹操双目对上,“至少不足让阿爹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