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错开眼,板着脸,喂他一口口喝药,屋子里很安静,只有他轻轻饮药的声音。空气似乎变得粘稠,热热地逼了来。 她觉得他的身体很奇怪,似乎忽冷忽热,这人不会有什么重病吧。 药喝完,碗放下,瓷底接触桌面的声音咔哒一声清脆,似将粘稠的气氛惊破。醒来后的两人都有点怔怔的。 他喝完药似乎好一点,终于开口:“多谢……” 声音轻弱,不知怎的,景横波觉得身周那种,神秘又粘稠的感觉又来了。 她有心要打破这种奇怪的感觉,故意笑得没心没肺的随便。 “啊哈哈小事啦,我这人很善良啦,别说是你,就是阿猫阿狗也会救一救啦……” 一边笑一边瞄他,想看他生气是什么模样,他却只浅浅一笑,道:“你也这样照顾阿猫阿狗么?” 黑暗里他眸光流转,似乎心情愉悦,满屋子里都似乎星芒闪现,令人炫目。 “是啊。”她有点懊恼,随口答,“经常的啊。” “谁呢?”他问。 她正心不在焉,脑中自然闪过当日雪谷一幕,她也曾这样照顾过耶律祁,不知道他堂口里的事怎样了。 想着什么便脱口说什么,“耶律祁啊。” 这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身上一凉。 像被冷风吹过,她回头,窗户是关着的。 再回头看他,他却已经闭上眼睛,淡淡道:“我想睡会。” “哦。”景横波看着他苍白的脸,感觉到他似乎忽然心绪不佳,下意识地道,“那我扶你睡下。” 她扶他睡下,给他盖上被子之后,才忽然惊觉——咦,我这么温柔照顾他干嘛? 咦,他不是我俘虏吗?为什么可以吩咐我? 她懊恼地盯着被子,很想一把掀开,把他扔出门,抗议自己莫名其妙的照顾,但看着他平静的睡颜,这么无赖的事儿似乎又做不出。 最后她只得恨恨一撒手,坐一边准备打坐调息。 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椅子不大,盘坐不大方便。 他睁开眼,道:“你也上床来。” “想得美。”她立即答。 他闭上眼,道:“也是。我也怕你动手动脚。” 她立即站起身,掀开被子,把他往里一推。 他不吭声,乖乖地缩在床里,裹着半床被子,像一团被欺负却忍耐惯了的大宠物。 她嘿嘿冷笑一声,“我动手动脚了,你倒是来砍我啊。” 他的声音闷闷从被窝里传来,“你经常这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