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将喧诚抱到营帐,一把往床上放,熟练的翻出药水纱布,哗啦撕掉喧诚的半只衣袖,明明那么粗暴却没有弄痛喧诚半分。喧诚傻呆呆的没什么反应,张着小嘴巴瞪眼前的人。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正灵活的清洗伤口。 药水触及皮肤没有任何刺痛,就是完好的皮肤碰到水一样。一手的血洗净,蓝衣人拿来药罐,把一团绿糊糊的药涂到伤口上,丝丝凉意从伤口传入身体。 “嘶——” 喧诚咬着牙,绿糊糊刺激伤口钻心的疼,不过很快就不痛反而变得酥麻。蓝衣人用竹片将药均匀涂抹伤口,刺啦一声撕下长条纱布,沿着手掌绕上小臂。纱布刚好够长没法绑住。一抬头看到喧诚吊下来的发吊,索性一扯把发带松了绑好纱布接口。 搞定!木氏神医,小小伤口手到擒来。 “好了。伤没好之前不要碰水。”蓝衣人抹汗,一抬头才发现喧诚仍旧呆呆地看他,在那双美眸中有他的倒影,白白的,帅帅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看呆了。他爹临死前跟他说,二十五岁之前不能跟女人接触,更不能碰女人。他偏偏那么听话二十二年来都没正眼看过女人。甚至见到女人就躲。今天可是离女人最近的一次,甚至还手把手治伤有了肌肤之亲。这算是破了家传咒吧! 正眼这么一看,女人有漂亮的脸蛋,柔和的轮廓线条,大大的黑眼睛,那双眼睛里好像还有个旋窝,呼啦啦的就把他给吸了进去。 “喔唷!妖怪!”蓝衣人一屁股摔到地上。 喧诚跟着醒过神,晃着头往后退感觉自己要摔下去下意识伸手撑住床板,结果就是受伤的手痛得令她惨叫,惊得外头那些偷听的人冒冷汗。 王滔:“臭木头这是下了什么黑手?” 陈风扬踹了他一脚,自己又全身不自在想要冲进去看一看。 孟炎成也有点担心,心说木头该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违背伦理的事情来吧? 营帐里,蓝衣人吸了一口气,自己吓自己又是一头冷汗,无端端的把人当成妖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喧诚捂着手,看到已经包扎好不由得看向蓝衣人,将心中愤怒收了收,欲言又止。 两人就这么瞪着对方看,蓝衣人这小半辈子是当真没认真瞧过女人,可以说喧诚是第一个让他看得仔仔细细又想要研究到底的人,心里一会儿一会儿的闪过‘原来女人长这样’的想法。 而喧诚却是觉得奇怪,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那样,盯着看脸上还一会儿一会儿的写着‘原来这就是女人’这几个字。有趣,这男人哪座山里跑出来的?又顿觉无聊,这男人有病! “你叫什么名字?” 很意外,两人居然同时开口。又同时尴尬的扭过头。 再回头,喧诚发现,这个‘无知少年’看起来好单纯,好白净,好英俊!男人她可没见过,还头一次见到这么顺眼的,而且越看越顺眼。 蓝衣人则是咽了咽口水,跳动的心脏莫名没了节奏。 “喧诚。” “木琅。” 再一次同步报名号,喧诚和木琅再次各自扭头。 外面光明正大偷听的众人也莫名觉得这同步的概率有点大,这是传说中的默契?不对,他俩才第一次见面哪来的默契? “咳咳,散了散了。木将军在给喧诚治伤呢。”孟炎成挥手驱赶呆愣的众人,一手拽陈风扬一手拽王滔,踹着三路将军的屁股跟赶鸭子似的原路返回。他自己则是回头微笑……有人给老木治这恐女症也是好事。 …… 孟朝东家里,君姒剥了桔子分给包氏的两个孩子吃。哥哥孟怀远,妹妹孟怡秀。跟活宝似的又乖又逗。君姒感叹,包氏果然教得很好。她至今都记得那天在祠堂外哥哥用小小的身体挡在母亲的面前,说‘谁也不准欺负我娘’。 “小怀远,你长大了最想做什么?” 孟怀远眨眨眼,“我要当将军,像二哥哥一样保护身边的人。” 小秀秀了抱着君姒的腿,笑眯眯道:“我也要当将军,跟哥哥一直保护身边的人。” 君姒被逗得哈哈笑,捏着两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