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可王家终究是我们徐家的亲家,王娘子又是我的堂弟媳妇,人家求到门上,我也不好袖手傍观不是。” “大奶奶说得是,下官一定会秉公执法,重新彻查此案。”许知县说着,心里暗暗叫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徐家大奶奶亲自登门过问此事,就算他有心敷衍此案也不成啊! 虽然此案是溧阳郡主负责查办的,按说他不敢这么快就翻案,可听说巡抚大人就住在总兵府,若是这帮刁民告到总兵府或者是上报知府,他都得重新查办此案。 更何况,徐家大奶奶的兄弟是齐州知府,虽然不在一个州府,但终究是官高一级,他不能不敬着。 待吴素素走后,吴师爷才从屏风后走出来,满脸凝重道:“大人,若是此案重申的结果跟原先一样,怕是徐王两家不会善罢甘休,不如先拖着,看他们两家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你这是什么话,谋杀案就是谋杀案,误食案就是误食案,难不成你还非得找出个凶手来不成?”许知县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师爷,说道,“眼下,我这是两头为难,一头是徐家,一头是溧阳郡主,两头都不好得罪。” “大人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吴师爷望了望窗外,上前低声道,“溧阳郡主关心的并不是这个案子,而是萧景田,眼下此案只要不牵扯到萧景田,溧阳郡主是断不会过问的,再说了,如今溧阳郡主忙着去收拾那些海蛮子,哪里能管上这些琐事,眼下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拖着,看看徐王两家的态度再说。” “若是他们怀疑萧家老二是凶手,难不成我就把萧家老二定成凶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许知县沉思片刻,又道,“虽说溧阳郡主关心的是萧景田,但若是动了萧家老二,萧景田又岂能坐视不管,闹了一顿,岂不是又得闹到溧阳郡主面前,还有那乔二梁,跟萧家也是姻亲,也轻易动不得。” “那若照大人这么说,剩下徐家大郎,更是动不得了,没道理翻案翻到自家头上的道理吧!”吴师爷振振有词道,“若是都动不得,只能维持原来的结果了。” “那岂不是白翻案了嘛!”许知县有些烦躁起来,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所以啊大人,咱们现在只能是以静制动,先拖着再说。“吴师爷眼珠转了转,献计道,“不审不判,先把人关起来,看看他们几家的反应再说。” “那就先这样吧!”许知县点头道,“你对外就说衙门正在紧锣密鼓地查办此案,让他们几家先等着就是。” “是。”吴师爷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就说这衙门里他才是最聪明的人嘛! 可惜,命不逢时,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只做了师爷,上天不公啊不公! 乔氏娘和乔氏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萧贵田和乔二梁回来,反而见麦穗拉了满满一车虾皮虾酱回来,圆滚滚的麻袋跺在车上,她心里越发不痛快,肯定是公公婆婆在分家的时候留了后手了,要不然,老三两口子哪里来的银子买虾皮虾酱。 但碍于公公在场,乔氏不敢说什么,只是愤愤地绞着衣角。 倒是乔氏娘忍不住开了口:“看来老三媳妇手里真有钱,竟然买了这么多虾皮回来,也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 “亲家母,我们自打分家后,就是各过各的日子,小辈们赚的钱,我们是从来不过问的。”孟氏实诚,并没有听出乔氏娘的话外音。 萧宗海等不到儿子有些忧心,无心理会妇人间的斗嘴,烦躁地起身出了门,叫上牛五,又去了镇上打听消息。 “娘,不是我们眼红老三住大房子吃白面,老三两口子什么时候各过各的日子了?”见公公出了门,乔氏才不满地出声道,“他们哪天不是跟着你们吃喝的?尤其是老三媳妇,手里竟然还有闲钱出去上货?若分家的时候,都是一两银子,那我们现在手头上怎么富余的银子?” 分明是公公婆婆偏心了呗! “你们没有富余的银子得问你们自己,别人怎么知道?”萧芸娘听不下去了,冷声道,“你们是只看到别人享福,看不到别人受罪,前两个月我三嫂跟表姐在浅湾那边捞鱼卖的时候,二嫂怕是整天忙着打扮逛街吧,如今看人家手里有了银子,又翻腾当初分家的银子,真是好没道理。” “小姑,我们说话,你跟着掺和什么?”乔氏沉着脸道,“像你这个伶牙俐齿的样子,哪个敢娶?” “我有没有人娶,就不捞二嫂费心了。”萧芸娘一跺脚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看不出,你家小姑脾气还挺冲的。”乔氏娘冷笑道,还想说什么,但见孟氏脸色不好看,也没好意思再吱声。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又是为了儿子的事情来的,闹翻了也不好。 孟氏叹了一声,掂着小脚出了门,见麦穗进了南屋,也跟着走了进去,皱眉问道:“媳妇,你怎么收了这么多小虾,能卖了吗?” 三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