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道,“老三在外面闯荡那么多年,认识几个义妹啥的,最正常不过了,你放宽心就是。” “二嫂,二哥跟那个王寡妇的事情还没有掰扯清楚,你就不要操心景田有几个义妹的闲事了。”麦穗冷冷道,“自家锅底都是黑的,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乔氏被堵得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气得干瞪眼。 最讨厌这个妯娌了,别看平日里在老三面前温言笑语的样子,实际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噎死人。 “好了,闺女,咱们不要在这里干坐着等了,还是去县衙那边等着他们,二梁也不知道我来了你们村,省得他回家扑个空。”乔氏娘也无心听妯娌俩斗嘴,拽起乔氏就往外走。 “亲家,有空来坐哈!”孟氏陪着笑脸把母女俩送到门口,待两人走远,才又回屋悄然对牛五和萧芸娘道:“那啥,你们也去镇上看看,碰见你三哥,告诉他,且不可把他那个义妹带回来,你三嫂不高兴了呢!” 这些日子,她瞅着小两口相处得很是融洽,怕是早已经圆房了,若是闹得小两口不痛快,就不好了。 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婶子,您放心,我这就去镇上跟我三哥说。”牛五抬腿就往外走。 “牛五哥,你等等我。”萧芸娘一听她娘让她去镇上,差点蹦起来,自从上次她爹发了话,不让她出门,她都快憋死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去了镇上。 麦穗回了屋,织了几下渔网,顿觉无趣,索性又翻起萧景田放在窗台上的那本书,翻着翻着,不禁又想起了秦溧阳,凭直觉,萧景田跟她的关系,绝非看上去这么简单。 若非情深意重,秦溧阳不会这么做。 正想着,孟氏推门走了进来,见媳妇正在看书,脸上并无异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道:“媳妇,你放心,我让牛五跟芸娘去镇上打听去了,景田很快就回来了,说起来这事也没啥,肯定是场误会。” 麦穗见婆婆这样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头道是。 婆媳俩一时无话。 沉默了片刻,孟氏见麦穗不吱声,索性脱鞋上了炕,扯过织了一半的渔网,随手织了几下,又道:“媳妇,不是当婆婆的多嘴,对景田那个义妹,你也不要太在意,我听景田说了,他们只是以前认识而已。” “娘,我自然知道他们是旧相识。”麦穗皱眉道,“而且我还知道景田的这个义妹的身份是郡主,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 “啥是郡主?”孟氏一头雾水。 听说过公主,郡主倒是头一次听说。 “郡主就是王爷的女儿。”麦穗对这些封号啥的,也不是很懂,但秦溧阳是秦王爷的女儿,却是不争的事实。 孟氏恍悟,拍拍胸口,彻底松了口气:“这我就更放心了,人家是王爷的女儿,若不是旧相识,哪会管咱们这些老百姓的闲事,你也放宽心些。” 郡主怎么会跟一个渔夫不清不楚的? 是她想多了 麦穗:“……” 原来怀疑他们俩的,不止她一个人呐! 县衙后堂。 许知县对溧阳郡主的到来很是受宠若惊,大呼小叫地吩咐下人备茶,又亲自拿袖子用力擦了擦雕花木椅,小心翼翼地放到她面前,满脸恭维道:“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赎罪。” “听说你们这里刚出了一桩命案?”秦溧阳丝毫不理会许知县的热情,双手抱胸站在窗前,面无表情道,“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县忙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秦溧阳听,见她听得认真,忍不住心里腹诽道,堂堂郡主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等小事来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这个案子交给我吧!”秦溧阳淡淡道。 “这……”许知县皱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