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不再那么紧张,故作镇定地坐直身子道:“我们怎么得罪你们了?” “这个跟你说不着。”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打量了麦穗一眼,心里暗忖,这女人胆子还挺大,竟然敢跟他搭话,他欠了欠身,腰间露出一方墨绿色的木牌,木牌中间刻了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很是威风凛凛。 “你不用说跟我说不着,而是你压根不知道。”麦穗瞟了一眼他腰间的木牌,冷讽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过是个小喽喽而已。” 眼下她是指望不上萧景田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只有摸清了他们的意图,才能保全自己。 “小喽喽又怎么样?”黑衣人把脸上的黑巾往上推了推,冷声道,“小喽喽照样能要了你的性命!” “壮士,话说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我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麦穗往后靠了靠,悄悄摸着手上的绳索,楚楚可怜道,“我男人是个渔民,只知道出海打渔,上山砍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并没有得罪任何人,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这些跟我说不着。”黑衣人冷笑。 想从他嘴里套话,休想! “小娘子,告诉你也无妨。”正在赶车的年轻马夫突然回头道,“是你男人得罪人了,人家想报复你们。” 麦穗一抬头,正好对上了车夫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大,看上去却很是和善的样子。 风一吹,露出了年轻车夫大半张脸。 麦穗越看越觉得这个车夫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有你什么事,赶紧赶车。”黑衣人抬手狠狠地敲了车夫一下,铁青着脸道,“死吴子,你找死啊!” 车夫自知失言,忙蒙好脸,继续赶车。 麦穗不动声色地往前欠了欠身,把绳索在马车壁上蹭了蹭,觉得胳膊上束缚松了许多,如此折腾了几番,一点一点地解着绳索,突然,手上一松,绳索滑了下去,她心里一喜,故作不解问道:“说来听听,我们到底得罪谁了啊?” “你真的不知道啊?”年轻车夫被敲了一下,似乎还不长记性,侃侃而谈道,“你男人在上品居跟人打架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他们……” “闭嘴!”黑衣人厉声喝道。 他们到底从哪里找来一个白痴车夫? 这是在绑架好吧? 这个白痴竟然还在跟人质聊天,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明白了,是上品居的人,是不是?”麦穗皱眉道,“不过三五两银子的事情,你们却搞得如此复杂,这样,你们放我走,我给你们五两银子,行不行?” “不行。”黑衣人沉声道,“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知趣的,配合好我们的行动,可保你性命无忧,若是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们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麦穗垂眸不语。 如果仅仅是因为上品居的事情,那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算了,见机行事吧!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护城河。 前几天下了雨,护城河的河水上涨了不少,明晃晃地,深不可测朝下游涌去,河面上有一道还算宽敞的小桥,过了这桥,就算是进了禹州城地界了。 马车缓缓爬上小桥。 麦穗坐在车厢里,清楚地听到桥下水流的声音。 想必这就是护城河了吧! 她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记忆中,吴三郎曾经说过,过了护城河,就到了鱼嘴镇的郊外,那里有十亩桃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