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来月事,但不知道到底是来多少天。 “怎么了”麦穗不解,好好的,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身子来了。 “明天是个好天,我去后山砍树,你去不去?”萧景田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轻咳一声,说道,“咱们中午不回来,省得来回跑腿。” “好,我跟你一起去。”麦穗想到那后山还有野梨啥的,兴致勃勃地答应道,“晚上我包点包子,咱们带到山里去吃。” “随你。”萧景田见她压根就没有那方面想,便也不好再问,继续翻着书。 这时,孟氏推门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碎银放在炕上说道:“景田,你爹说给你二哥还债的那二两银子,不能让你出,这是一两银子,你先收起来,剩下的一两,等你二哥送过来了,再还你。” “娘,不过是二两银子,谁出了就是谁出了,怎么跟我还客气起来了?”萧景田皱眉道,“这银子您拿回去,我不要。” “那怎么行,你爹说让我给你送过来,你就拿着。”孟氏硬是把银子放下,依着炕边坐下,见他手上缠了纱布,惊讶道,“景田,你的手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萧宗海从镇上回来后啥也没说。 她并不知道萧景田跟人打架的事情。 “无妨,只是碰了一下而已。”萧景田握拳轻咳道,“银子您拿走,这次就算是我给二哥垫付的,让他好自为之吧!” “哎呀你个傻孩子,你二哥出去喝酒乐呵,凭啥你给他垫付。”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孟氏望了望窗外,低声道,“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容易,现在分了家,各过各的日子,谁的饥荒谁担着就是。” 萧景田笑笑,没吱声。 麦穗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默默地给婆婆点赞,就是啊他们凭啥给萧贵田担饥荒,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若是萧景田执意要替他二哥垫付这二两银子,那个,她也没有办法。 “景田,上次你说你想盖几间新房,你爹虽然同意了,但是娘觉得你还是不要盖房子的好,要是你们觉得住的不宽敞,娘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给你们住,盖新房多费钱呐!”见萧景田不语,孟氏又道,“等芸娘出嫁后,西厢房也空出来了,咱们这院子够住了,再说当初分家的时候,你爹就说了,这串院子是你们的。” “娘,您放心,我们算过了,花不了多少钱的。”麦穗见婆婆不同意他们盖房子,扭头看了看萧景田,忙道,“木料是咱们自己的,也就买些砖瓦啥的。” 她的四合院啊,她的书房啊,该不会被婆婆大人一言秒杀了吧! “砖瓦多贵啊,还要请人来上工。”孟氏愁眉道,“别的不说,就是盖想咱们这处院子也得花好几两银子。” 她实在不明白这小两口为什么要这么折腾着盖新房子,家里又不是住不下。 “娘,看您说的,越说越离谱了,不就是盖房子嘛!”萧景田慢悠悠地翻着书页,不动声色道,“我的新房我自有打算,不用您和爹操心了。” 孟氏见小两口是铁了心地要盖房子,叹了一声,也就不再说什么,麦穗见婆婆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有话对萧景田说,便知趣地下炕,去了灶间和面,准备包包子。 “景田,芸娘的事情还得你操心。”孟氏目光恳切道,“原本你爹是去镇上找你二哥二嫂他们打听,可是你二哥出了这样的事情,两口子怕是得闹腾几天,自然顾不上芸娘的事情,娘还得靠你。” “要我说,这事也不用打听,直接推了就是。”萧景田欠了欠身,缓缓道,“贩马走卒,行镖压货之人,常年在外,行踪不定,妻儿却在家望眼欲穿,袁庭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可是我听说他对苏三姑娘却是好得很。”孟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萧景田,孩子般绞着衣角,低声道,“何况吴家就是在镇上,吴公子再怎么远去,终究是要回家的。” “袁庭待三表姐再好,三表姐也只是个妾。”萧景田见自家老娘就是认准了那个没见过面的吴公子,无奈道,“袁庭的原配家室什么的,都扔在老家,你拿三表姐跟芸娘比较什么?若是那吴公子也在外纳了妾,你还能硬着拦着不成?” 孟氏语塞。 夜里,孟氏便把萧景田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萧宗海听,叹道:“我也不是觉得牛五不好,而是觉得成天出海打渔也是苦力活,并不比那些贩马走卒受罪少,况且吴家的裁缝铺子,芸娘也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