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俞绍仪摇头道:“我倒是想尝尝御膳的味道,只是那边郑贵妃小产愁云惨淡,你这边却与娘家人吃喝玩乐,戳别人心窝子倒也罢了,被有心人拿住话柄,少不得又是一场嘴官司,何苦来哉?” “以郑贵妃的心性,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至于嘴官司,我还真不怕,只管叫她们放马过来便是了。”俞馥仪无所谓的笑笑,吩咐小满道:“去御膳房说一声,叫他们做一桌好菜来。” 没一会小满回来禀报道:“竟是白跑一趟,方才皇上已打发人去传过话了。” 俞馥仪“哟呵”了一声,胆大包天的打趣道:“还算有点良心。” 俞绍仪更加艺高人胆大:“一大早将大舅子跟侄女召进来,结果自个却跑到其他妃子宫里去了,若不描补描补,只怕是再别想进妹妹的绣帐了。” 不等俞馥仪斥责,就立刻举手告饶:“千万别搬规矩跟亡父出来压我,我只说这一句,只这一句,再不提其他,好妹妹,且饶了我吧,不然我只好抱着你侄女回家反省去了。” 俞馥仪被气笑了,以手抚着额头,对听风道:“瞧瞧,瞧瞧你家大爷这德性!” 听风笑道:“大爷跟娘娘感情好,方才如此,若换了二姑娘,大爷是万不敢如此的,否则还不得水漫金山?” 俞绍仪笑骂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听风从前多乖顺的一个丫头呀,如今也这般伶牙俐齿了。” * 说笑半晌,御膳房将午膳送了过来,俞馥仪让人把司马琰叫过来,母子两个陪着俞绍仪用了,又让听风收拾了一些药材补品,这才让俞绍仪跟辛西娅回去。 虽过了剧烈孕期反应的阶段,但精神气总是不足,送走兄长跟小侄女后,俞馥仪打发司马琰去书房歇晌,自个在罗汉床歪着眯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腾出空来问永寿宫那边的情况。 李元宝回禀道:“郑贵妃元气大伤,虽无性命之忧,但以后只怕汤药不能离身了。” 简直是造孽!俞馥仪叹了口气,又问道:“福宁大长公主那边,皇上是怎么处置的?” 李元宝又道:“依着太后的意思,谋害皇嗣,当将福宁大长公主从玉牒上除名,然后交给宗人府处置,但皇上到底手下留情,只将福宁大长公主贬为福宁县主,也便完了。” 俞馥仪倒是理解司马睿的做法,福宁县主到底是郑贵妃的母亲,打死老鼠容易,但是玉瓶只怕也保不住了,为着郑贵妃着想,也只能这般不咸不淡的稍作惩处。 叹了口气,她吩咐听风道:“收拾些药材补品,你亲自送过去。” 现在没了郑贵妃会因怀上皇子而注定“小产”的顾忌,送礼就方便多了,不必再像之前那般这也不敢送那也不敢送,只好拜托俞绍仪去慈安寺求桃花枝。 “母亲可得闲?”司马琰脑袋探进来,笑嘻嘻的问道。 “得闲呢。”俞馥仪招招手,将他招到自个身边来,拉着他的手,关切的问道:“睡的可好?” 当了六年的独生子女,母妃突然怀上二胎,若生个皇弟下来,那便要与自个抢皇位,若生个皇妹,那也没什么可庆幸的,因为父皇明显是个重女轻男的,到时只怕自个连站的地儿都没了……俞馥仪明白他的心思,只能加倍对他好,好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 “母妃书房里的床又大又软,儿子睡的好着呢。”司马琰歪到俞馥仪胳膊上,在上面蹭了蹭,撒娇道:“想吃农家自种的新鲜蔬菜了……” 俞馥仪笑道:“大鱼大肉吃腻了?这有何难的,叫御膳房做一桌素菜送来便是了。” “这哪能一样?”司马琰嘟嘴,嫌弃的说道:“宫里的蔬菜,都是专门的菜户种植的,比农家自家种来吃的差远了。” 俞馥仪听的有些无语,若放在现代,菜农用化肥农药种出的蔬菜,的确比不上农家肥种出来的绿色有机蔬菜,但这是没有化肥农药的古代,菜户大片种出来的蔬菜跟农家自家种来吃的蔬菜,都是绿色有机蔬菜,能有什么区别?心理上的区别罢了。 她笑问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安成武说的。”司马琰怕累着俞馥仪,没敢在她身上猴多久,就松开她的胳膊,到罗汉床-上坐下了,详细解说道:“安成武前儿跟着他父亲英国公世子进山打猎,半道上饿了,又不耐烦吃干粮,就随便寻了户农家打尖,那户人家精穷M.bOwUchInA.CoM